“聊……什么？”

“你背上的伤口……”顾云渐沉沉呼吸，“一直以来我都没有问过，当时救你时你也没有多说，现在我问你，是不是为了救秦仞才受的？”

“……嗯。”

顾云渐突然感觉呼吸不畅，他当时救治了阮莺，最清楚那两刀的危险，差一点就伤到脊椎致人瘫痪。

在那件事发生后没多久，阮莺跳海、离婚，跟秦仞没有了什么交集。

顾云渐低头思索，想来想去觉得秦仞今天说的那句话多半是指这件事。

可他怎么会不知情？

“顾医生……怎么了吗？”

顾云渐回过神来，问：“秦仞知不知道？”

阮莺的手指紧了紧，淡淡笑道：“应该知道的。”

以秦仞的能力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他从来不提，她也很识趣的不说，免得他嘲她邀功装可怜，反而被看不起。

“你跟他确认过？中间会不会有误会？”

“顾医生，你可能现在看我们……比较和平。”她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但那个时候他很恨我，恨到我发高烧跟他打电话撒娇，他半个字都不安慰的，第二天下午还是第三天来着，才回家。”

跟秦仞有关的事，阮莺以为已经被时间给淡化了，但回想起来，这件事却还是那么清晰。

至今一回想，她都能记起当时那种失望和死心的感觉。

“如果有误会呢？”顾云渐轻声问。

“就算一件两件事有误会又怎么样？”阮莺抬起头来，眼神没有什么波澜，“总不可能以前的桩桩件件都是误会吧？其实有误会反而更好些，反正我早对他没有任何期待，我们的关系就只能是这样了，误会解开了反而给我徒增烦恼。”

顾云渐动了动唇，却听她转移了话题，“你说要出国交流学习的，是什么时候？”

知道她不想再说这些事，顾云渐轻叹口气，“就这两天。”

“时间好像很长？”

“小几个月。”

“行李收拾了吗？”

顾云渐起身，“你说得我现在就着急了，还没开始呢。”

阮莺跟他一起往外走，“要不要帮忙？”

“不用。”顾云渐阻止她跟过去，“小白……有件事我要仔细考虑考虑，如果决定好，交流回来我会告诉你。”

阮莺从来不是什么好奇心很重的人，当下点点头，“好。”

顾云渐抱了她一下，“在家照顾好自己，我走前就不通知你了。”

他的怀抱很踏实，阮莺很安心的靠上去，最后说：“你在国外吃好喝好。”

说完两人都“噗嗤”一声笑出来。

顾云渐轻轻拍拍她的脑袋，转身进了自己的房子。阮莺收回眸光，目光突然与从消防通道口走出来的人撞上。

秦仞面无表情的站了一会，走过来迈进门里，径直去客房拿了件外套，不多会出来，看也没看沙发上的人一眼。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