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徽冷着一张脸,置若罔闻,毫无动容。
素问一抹袖子,将脸上的泪水擦干,“算了,不说这些也罢,母后说得对,你不配当一个父亲,不配做人夫君,更不配做这统御万天的天帝,我自知打不过父王但我要遵从自己的本心。”
太徽不冷不淡地接一句,“好啊。”
“碎骨,召来!”
素问的真身本是一条应龙,她化作真身,身后生出一对几米长的大翅,飞在空中,身旁飘着弯弓碎骨。
太徽看了一眼,朝天上飞去。
零榆虽受了伤,但太徽下手时知分寸,那些伤随看着严重,总说都没有伤到要害,不过多时,零榆幽幽转醒,看到空中零榆和太徽正在缠斗,她慌了神,冲着素问喊,“素问!”
素问听到这声呼唤,从痴斗中回过神来,变回人形,从天上下来,朝零榆的方向跑过来。
零榆张着嘴巴,看着像是要交代给她什么重要的事。
此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零榆背后的青玄,从腰中摸出了一把软剑,趁所有人不备之时,直接将剑插/进了零榆的胸口。
零榆看着胸口突然被一把剑穿透,血顺着剑低落在地,血水染花了一身华夫,背后是青玄一贯甜腻又恶心的语气,“天后娘娘,借你命一用,实在对不住了。”
零榆张着嘴,缓缓倒在了商羊怀里,商羊抱着零榆的手越收越紧,脸上尽是萧条的模样,伤心有,但更多的是事先预知的麻木。
一行眼泪从零榆脸上滑落,她伸出满是血水的手缓缓往上,想抚上商羊的脸,“商羊,这辈子是我负了你,若有来世...”
说到此处,零榆叹了口气,更是伤心,“应当是没有来世了。”
手还未触到商羊,零榆头一歪,脸上的泪痕未干,彻底没了气息,探到空中的手也垂了下去。
素问大喊一声,“母后!”
这短短几十米的路程,她走得跌跌撞撞,一路扑过来,然后跪在了地上,被血水染红的衣衫,身上的血渍已经干涸,零榆脸色苍白,但面容恬淡,或许死亡对她来说才是一场更大的解脱。
素问就那么跪着,不发一言,泪水无声的从眼角落下,无论她再怎么叫,她的母后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须臾,零榆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慢慢的变得透明,然后变成一只手掌般大小的凤凰,围着商羊转了几圈,最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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