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琋怎么能不在意?
祁袁山这样一位武将,纵横沙场鲜有敌手,最后却因为她伤在一枚暗箭之手,现在连最基本骑马射箭都困难,这简直和要了他的命没有两样。
“祁将军,你这伤还有可能恢复原状吗?”她忍着泪恳求道,“赵大夫,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赵其安轻咳了两声,正色道:“宝儿姑娘你放心,前两年大家四处征战,我也没办法盯着袁山老弟,现在总算太平了,我一定仔细替他好好调理,虽然没有十分把握,但恢复个四五分不在话下。”
“多谢赵大夫!”顾宝儿大喜,赶紧抹了抹眼泪,又不放心地叮嘱祁袁山,“祁将军,你可一定要听赵大夫的话,别不当回事。我家里还攒了很多珍稀的药草,到时候都给你拿来……”
她忽然住了口,心中一阵沮丧。
现在她都成了阶下囚,尚书府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牵连,还谈什么珍稀的药草啊。
“宝儿姑娘,”祁袁山连忙安慰,“你放心吧,陛下把你扣在这里一定是暂时的,这两年他……”
赵其安咳嗽了两声,戳了戳他的胳膊。
顾琋和祁袁山转头一看,孟凭澜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站在几丈开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祁袁山和赵其安连忙上前见礼,孟凭澜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自便,看也没看顾琋一眼,自顾自地进了正厅。
于德华跟在孟凭澜身后,走到顾琋身旁时停下了脚步。
“哎呦我的宝儿姑娘啊,”他一脸的哀怨,“你可坑死我们了,这两年我们过的叫什么日子,天天都想着你、盼着你回来。”
顾琋吓了一跳,于德华这话,简直比当面怒斥她还要吓人:“于公公,你想我干什么?你不是一直讨厌我的吗?”
“宝儿姑娘,你这就没良心了吧?”于德华叫起屈来,“我承认一开始是有点看不起你,可后来我早就改了,有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想着你,对你掏心掏肺的,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活该,”赵其安挖苦,“别卖惨了,宝儿姑娘看不上你,你拍错马屁了。”
“赵其安!”于德华恼火地叫道,“你非得拆我台是吧?等着,等陛下那天治你了,我落井下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