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给了抚养费,看着是不多,且儿子还跟这丫的亲香的不行,加上先前这货的暗中配合,人情练达的于梵梵想了想,虽然不能留他在家里过夜,饭倒是可以招待一顿的。
收了银子就去了厨房,快手快脚的做好了晚饭,不料这明明吃过了两糍粑的人,开饭后吃的可真不老少,吃的时间还久。
看在崽儿与弟弟的面上,于梵梵忍了,只想赶紧打发这货离开,结果好家伙,傍晚擦黑的时候这人是离开了,结果等第二日一大早的,自己正准备出门打算去经纪行好好的找那吴必达算账,顺便以此借口讨价还价买地的时候,某人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于梵梵一打开院门,外头谢时宴就已经换了套衣裳,牵着马守在门外。
“不是,我说谢时宴,你丫的刚刚接任百户呢,新官上任啊,你不好好回你自己个的地方烧三把火,总赖在我家门前算是怎么回事?”
谢时宴就知道会这样,早有心理准备,被怼了也不在意,把手里的一把黑豆全喂了马儿吃,一边顺着马的鬃毛,一边优哉游哉的回答于梵梵。
“繁璠,以你的脾气,一大早出门,必是要去找昨日骗了你的经济吧?”
“诶?你怎么知道?”
谢时宴耸耸肩,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反而道:“而且你还打算买下那块棘手的地对不对?”
我去,这丫的神了,明明自己什么都米有说来着?
“别这么看我,就你那性子脾气,还一直不知道遮掩的表情,嗯?”,谁还猜不出。
啥都被人猜到了的于梵梵炸了毛,“那你待如何?”
他还能如何?
为了护住他们母子,自己拼命立功为的不就是能保护他们,能成为他们的靠山?
为此他抛下了手头要紧的军务,昨日特特没有出城回隘口,一来是要到总营领属于百户的铠甲军服与校牌,二来嘛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想到她接下来会干什么,自己特特给她撑腰来的。
可惜,某人还不领情。
心里闷闷的痛,谢时宴面上不显,“不是要去找那经济?要买地么?我陪你去。”
起先于梵梵本是想拒绝的,随后想着,自己一女户,孤身一人带着俩孩子混迹这陌生的三江城,连个经济也敢暗搓搓的打自己的主意,眼下有谢时宴这个自己先前就吹出去了的军爷当后盾,哪怕是个假的,倒是也可用上一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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