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加封的穆王并未上朝,特去宗庙祭祖了。好在皇帝只是封了那岚家小子做穆王,并未封太子。一切都还有转圜之余地。
百官互瞧着眼色,终是跪下,纷纷告退。
成安帝又道,“蔚卿家,你且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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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并未归京,祁王一派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纷纷等着韩丞相说话,韩丞相默了许久,才道,“眼下时局不明,帝心难测,只能盼着祁王归京时,圣上能想起他在宿州破下的贪墨大案,赏些青眼。”
有人道,“那穆王爷当时也在宿州,听闻立下了不少功劳,不若咱们转而扶持穆王?倒也合了陛下的心意。”
“卢家已经没落,穆王并无外戚,许难支撑,且走着看罢。各位同僚以后定要谨言慎行。”
大家纷纷应着,“是。”
沈策虽在,但安王一派的众人却还是围着孙太傅。孙太傅孙威曾是天子之师,虽已年迈,成安帝对他仍是恭敬有加,不敢怠慢。
孙威道,“且走一步看一步罢,最近莫再轻举妄动,沈睿不在京城,伤了蔚缜和穆王,陛下第一个便会怀疑咱们,若陛下非要那穆王入主东宫,他承担不起我撞柱死在朝阳殿。”
只有南郡王,跟着沈漠,气急败坏道,“殿下,这岚将军……穆王殿下可是您的知己好友……”
沈漠应着,“是嘞,我早就说浥尘同岚景长得不像,怪不得呢。”
“怪不得啥?”
“怪不得浥尘长得好看,人也高冷,原是肖似孝纯母后。”
南郡王难受地吞了口气下去,“殿下,如今大家都慌着议论立储一事,你咋……你整日寻思些甚呢?”
“浥尘此去祭祖少说也要五六日才归。我新研究出一招,能破他的剑法,还未试呢,这几日手痒得很,巴不得他立刻归来。”
南郡王欲哭无泪,当初他瞧清了安王的真面目,便想另辟蹊径,寻了毫无支持的秦王沈漠,意欲扶持于他。
甚至还提了好多次想将女儿嫁去,就连孙家他仅知的一些秘密都倾盘相告。
谁料这祖宗的反应却是,“你有孙家那老头的把柄?快给我,老子非搞死他不行,让他总说老子不中用。”
南郡王重重地叹了口气,行罢,不能气,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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