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油腔滑调的,快说医生到底怎么说的。”季亦安一把捏住她食指做的枪口。
“好了啊,痊、愈。”宋初笑起来,身上拍了拍他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也不看看你初初姐是谁啊,这点小病还能难得了我?”
“真的?”
“真的!”
季亦安总算是笑了,勾着人下巴亲了亲:“真棒,宝贝儿。”
宋初狭促地眯了下眼,含混地笑了声:“嗯那,我什么时候不棒。”
季亦安搂着宋初往前走了几步才好知后觉地发现她这是没头没尾的开了个黄腔。
“……”
公安部给这次大案的参与人员都一并放了次长假,一来是太多人受伤都需要恢复时间,二来他们的表现值得这个奖励,也让他们能跟家人们好好叙个旧。
季亦安在恢复能力上当真是佼佼者,被**炸得昏迷了七天,都是靠营养针续命,可醒来后却神速的肉眼可见的不断恢复着。
如今除了当初那颗射进胸口的子弹还时不时有阵阵痛意外,其他的基本都已经没问题了。
“现在就去机场吗?”宋初问。
季亦安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去机场吃中饭吧。”
她点头:“好。”
他们的许多生活用品都还在留在那,从此以后估计也很少会再有重新踏上那片土地的机会,得去取一趟。
金三角,这一块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
宋初生活了五年,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好的坏的,美的丑的,也见到了自己将要度过余生的那个人。
再踏上这片土地时心情复杂。
以毒品著名的地界,弩古集团的破灭,大大小小制毒工厂的清理,竟让金三角有了一种战后满目疮痍的景象。
他们下飞机时已经是晚上。
两人牵着手走在路上,毒贩刚刚被打击过,西城区常年黑夜如昼的酒吧街都没有平日那些吵嚷的街边混混们,反倒像成了清吧似的。
微风阵阵吹过来,头顶星辰闪烁。
天空紧扎扎的,仿佛连接地平线,把所有景所有人都兜住了。
“我们去看看吗?”宋初指了指旁边的酒吧,正是她从前工作的那一家。
“走。”
两人一进去就被大家伙热烈的迎了上来,宋初向来来去自由,连正式的辞职都没有就直接走了。
“初初姐,你这是终于回来唱歌了吗?”一个小姑娘问。
宋初坐在高脚椅上,手撑着脑袋,闲闲地往季亦安身上看了眼:“没有,来跟你们道个别,以后我就回国生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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