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那旋玉姑娘当真唱的好,我听过一回,简直跟天上仙乐似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旋玉姑娘已有许久未曾露面了。”
‘听说好似是成了那庆王殿下的入幕之宾……’
“庆王什么时候来了永州?”
“有一段时间了。”
赴白的视线不自觉瞥过去,心中不禁浮起自豪感。暗道想不到吧,闻名永州的旋玉姑娘就是二爷安插在祥云楼的探子,如今已替二爷潜伏进庆王府中打探消息了。
“不知道旋玉姑娘什么时候还能再回祥云楼。”
“永州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比她唱得还好的歌伎了……”
正当那些人议论之时,忽然有一道苍老的声音横亘进来,带着和缓笑意,徐徐道:“年轻人啊,你们活的年纪不如老夫,要知道,十多年前的永州,唱曲儿唱的好的那位歌伎,恐怕拿出十个如今的旋玉姑娘,那都是比不上啊。”
那些人听见这话看过去,便见一老者走上二楼。老者衣着简朴,手中握一把二胡。
“你谁啊?”
“居然说旋玉姑娘不好?”
“那你说说那是谁唱的最好……”
祝辞所在之处也正好能看见那边的景象,略掀起眼皮看了过去,似也在等着老者的下文。
老者站定之后,拍了拍二胡上不存在的灰,清清嗓子道:“当年永州最昌盛的酒楼还不是祥云楼和红胭楼,是一个叫吉祥酒楼的地方。”
“吉祥酒楼里,那位名玉槿的歌伎的曲子才是名扬永州的好。”老者看向楼下戏台的戏子,摇摇头,“那位歌伎不仅歌唱的好,模样也是一等一的美,老夫犹记得那时永州无数富家子弟追求,场面是极为热闹啊……”
“你们那时都还小,不知道……可惜如今吉祥酒楼如今已经被官府拆了,早就没有踪迹了……”老者叹了口气。
那些人听得入神,忙问道:“为什么被拆啊?”
“就是啊,如果那个歌伎唱的那么好,吉祥酒楼怎么会倒呢?”
老者缓声道:“便是因为后来那歌伎出了事情,吉祥酒楼便一并被牵扯其中,这才倒了。”
“什么,那歌伎呢?不会遭遇不测了吧!”
“是叫什么玉槿吗?我回去问问我家中长辈,他们一定知道……”
此后的声音,祝辞没有再听。
他转回头,修长的手支额,神情淡漠,眼底毫无情绪。
赴白试探问道:“二爷可要将那老者请过来,兴许说些故事,二爷听了会高兴些?”
祝辞还没有说话,不远处那楼梯旁的老者已结束了话题,调转方向,朝这一带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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