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衣袍相贴,姜吟玉大腿上方抵着案几,身子被姜曜搂住,整个人困在他怀里,呼吸都困难,小幅度挣扎。
他唇贴在她耳畔,柔声询问:“魏宗元昨夜可有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
这话指得什么,姜吟玉明白。
姜吟玉耳畔萦绕着他的热息,肩颈发软,道:“没有,我二人连合卺酒都没喝。”
她想离开这里,肯求的目光看向他。
姜曜盯了她半晌,道:“你以前很喜欢抱我,为何今日如此抗拒。”
姜吟玉浓睫飞快地抖,不敢让他发觉自己的不对,不得以,只能像以前一样,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脖颈,道:“我没有抗拒。”
边说,还一边将自己投入他怀中,搂他楼得更紧。
于姜吟玉而言,无疑是在打破自己周身的防线,将自己送给他。
她害怕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蹙眉问:“何时能让我离开,皇兄?”
姜曜捧着她的脸,将她看似平静的脸颊上,所有的羞涩、害怕,想要逃离的情绪都尽收眼底。
他盯着她半晌,道:“你可以回你的披香殿,不过皇宫里有密道,我夜里白日都可以去找你,你真想这样麻烦?”
姜吟玉心猛坠,道:“可我总得出面,不能一直躲在东宫。”
姜曜道:“明日我陪你一同出去。”
姜吟玉被他灼灼目光盯着,唇瓣被逼着溢出了一句“好”。
她目光移开一边,看向远处东宫的殿门。
此刻的她,好像一只被剪断翅膀的金雀,困在了笼中,一刻也飞出不去……
**
大雪接连下了一日一夜,有人一室暖炉如暖春,而也有人跪于冰天雪地之中。
魏宗元在邻近子夜时,便再也跪不下去了,嘴唇泛紫,侧身倒入了一旁的雪堆中。
撑伞在旁侧看着的魏家仆从,连忙上前来,将魏三郎扶住,高声唤人来搭救。
翌日一早,魏宰相未曾来上朝,当日,天子便昭告臣子,公主与魏家三郎婚事作废,起因便是魏三郎出手先对公主不敬。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话无疑让众人心中魏家三郎的形象又所崩塌,可魏三郎真的会动手伤害公主?这与他以往所作所为大相径庭,众臣私下怀疑的声音没有停下过。
除非魏三郎亲口承认,否则这更像皇帝安插的罪名。
然而这却也不可作为公主逃婚的理由。
魏三郎为了道歉,在雪地跪了一整日,听说昏迷过去,到现在都没醒来,身负重伤。
就因为娶公主,而遭受这样大的罪,甚至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似乎实在不值当。
直到午后,魏家才传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