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玉冷得哆嗦,身子前倾,小幅度转过身子,道:“皇兄,我自己来上药。”
姜曜看她一眼:“昨夜便是我帮你上的药。”
他让她转过身去,见姜吟玉不动,沉默了片刻,倾身而来,直接将半个冰冷的掌心,放上她后颈。
姜吟玉缩脖子道:“我冷。”
他另一只手朝她腰肢袭来,半搂住她,将她身子扭过,面对铜镜。
姜吟玉被困在案几和他人之间,动弹不了,手撑在案几上。
他帮她上药的手,如流水一般贴着她的后颈,可那涂抹上去药膏却灼热,引起她后颈泛起一层一层的麻意。
二人这样近,衣袖发丝若有若无地相勾,灼灼呼吸喷拂。
他手开始解她的腰带。
姜吟玉手搭上扯着,想要制止他,
他道:“你自己解还是我来帮你?”
那根玉色的腰带,被两只手拽着,因为双方的力量,绷得紧紧的,
姜吟玉只觉那根带子,被他一点点残忍地拉开,倏忽间,就从她指尖离去。
裙裾松开的瞬间,衣襟也滑下肩头,堆在臂膀上。
姜曜道:“把里衫褪去。”
姜吟玉手搭上内衽,在他的注视下一层层解开,到最后,两侧肩膀臂弯里堆着层层叠叠绸缎衣裙,身前只一件藕粉色的小衣,将后背露给他由他上药。
姜吟玉全身僵硬,犹如在上刑,身子无法乱动,因为被他一只手稳住腰肢。
她一只手捧着发热的脸颊,只觉不该这样,他应当和自己避嫌。
而姜曜慢条斯理,继续上药的动作。
他将她的三千青丝托起,一股馥郁的香气便幽幽地飘来。
他看一眼镜子中她凝望着他的视线,能看到她眸光水润,唇瓣嫣红,也看到她身前小衣上以淡绿色丝线绣出荷花纹路,清丽淡雅,荷叶包裹硕硕果实,似含苞待放。
姜曜眸光微沉,手挑起她臂弯里的外裙,让她将往上捞一点,姜吟玉乖乖照做,面容如雪,耳垂却如血。
那一抹耳畔的红,也映入姜曜眼里。
他帮她上药,指尖从上而下滑过她背部的肌骨,看她的耳垂从最初的淡粉,到最后的血红,她一下转身,明眸里好似水雾,道:“我觉得已经涂好了,药效已经够了,能别上了吗?”
姜吟玉说罢低下头,快速地去穿衣裳。
可越是慌忙,越是手忙脚乱,到最后衣襟没穿上,反而将裙带绕成了死结,加之裙面被水泼得潮湿,凌乱地堆在诃衣下方。
小衣又名诃衣。
姜吟玉起身,背对着姜曜继续去解,却被姜曜一下按在小几上。
他让她直接坐在低矮的案几上,然后依旧维持着方才跪坐在蒲团上姿势,伸出手来帮她去解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