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关系好吗?”夏蒹迟疑问。
“呵,”裴观烛笑了,“夏蒹见我,和谁关系好过?”
那倒确实......
夏蒹一开始还不太理解裴观烛乍变的情绪。
但到去了前院,听到苏循年的哥哥和裴观烛打的第一声招呼,便觉出了不对劲。
“裴大公子可真是别来无恙啊。”苏广年坐在弟弟身边,他也习文,但身子颇壮,像一堵大山坐在主位。
“嗯,苏大公子好。”
裴观烛牵着夏蒹绕到桌前坐下,今日家宴,并不似前日有那么多人,且不知为何叶夫人并不在场,但夏蒹刚坐下,还是感觉到一股视线无法忽略的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皱眉抬头,是苏循年的眼睛盯着她。
察觉到被发现,苏循年靠上椅背,鸡爪样枯瘦却骨节粗大的手端起酒杯,冲着她摇晃两下,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女人跟在裴兄身边就是不同了,”苏循年道,“果然,要打扮才会有韵味,裴兄就是会调.教。”
“这便是你的无知了,”苏广年拍着弟弟的肩,“裴府出来的人哪有不会调.教女人的?他自己都生的比女人还要美,在裴大公子身边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差的了呢?”
第69章 令人生厌
丝竹乐声起。
夏蒹面色涨得有些红,眼睛还没来得及瞪过去,便听身侧传来一声轻响。
白瓷杯中茶波微荡,苍白指尖未离开杯壁,少年起眼,面上笑容显得有些怪异。
“调.教,”他重复,“真是有趣的词汇,但调.教的意思,我想大概与,驯服,是差不多相同的,对吧?”
苏广年不知他问这话是何意,“裴大公子当年不也算是有名的神童了?怎到如今,就连这都要问问我兄弟二人啊?”
“两者表达之意确实相近。”苏循年晃着酒杯接过话,眼神轻挑,拐着弯在裴观烛与夏蒹二人身上流连。
“这样,”裴观烛面上笑容清浅,“那不对呢。”
“驯服,是代表将一个人调.教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并且将对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裴观烛微微偏过头,眼睛睁的很大,“但,我又该如何知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怎样的人呢?我的话,只信命呢,命,你们肯定能理解我说的意思吧?命这种东西很难解释,但天命之人的话,根本无需去调.教,且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她的命也只能是我的,若不是,那我便是做了鬼,也一定要让她落到我手里。”
少年一身素衣,话语温柔,咬字极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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