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除你以外的所有人,”少年的声音显得有些神经质,打断了她的话,“对我来说,都和猪与驴无任何差别,人又为何要在意猪与驴的想法?夏蒹也要这样才行。”
苍白纤细的指头将手中的白玉镶金玉钗插.进发间,“也要像这样,明白这世间的真理才行,”他揽住她的肩膀,脸贴上她的脸,望着镜子弯起眼睛,“好漂亮,夏蒹觉得呢?你本来就很漂亮,其实根本就不用涂什么口脂,但是给你涂口脂会让我觉得很开心,触碰你会开心,所以每次都忍不住想要给你涂,不过果然,唇上有些颜色会显得很漂亮呢?”
夏蒹望向镜子里。
裴观烛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以前挑选的口脂颜色,都是他母亲,他见过的那些女人们最喜欢用的。
他以前挑选的首饰,也都是从那些女人的首饰盒里照着模子打出来的。
但如今不同了。
不管是口脂的颜色,还是这些首饰,都是适合夏蒹她自己的,就连夏蒹看着镜子里涂着淡色口脂的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上来。
因为裴观烛挑的颜色,就是她之前买口红最常买的颜色,她皮肤白,只喜欢用这类粉调去抬气色,首饰也不喜欢太夸张的,当时买汉服的时候也看上过这类白玉镶金的簪子,但是就是不好的白玉都太贵了,更别提镶金,没想到了这里,裴观烛倒将她这些愿望都实现了。
因为他挑这些东西,完全是照着她的模样,参考着适合她的买的。
夏蒹抿紧唇,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又忍不住喜欢,导致被他牵着走到游廊里都在后悔,怎么就这样禁不住诱惑,听着他的话把衣裳都给换了一套裴观烛新给她买的。
“漂亮,”少年提着宫灯,面庞若玉,眼睛始终是弯的,看上去心情特别好,“夏蒹好漂亮。”
“......谢谢。”夏蒹生的也就中等偏上小美女,从没被这样夸赞过,裴观烛夸了她一路,夏蒹虽然嘴上嫌烦,但心里还是高兴的。
二人提灯往前走,途径游廊,夏蒹看着沿路的树丛,忍不住靠裴观烛近了些。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跟裴观烛说树丛里那些石刻象,和龚秋儿告诉她的那些事情。
说起龚秋儿......
“对了,”夏蒹眼瞅过去,“我今日上午的时候,听人说苏老爷的哥哥好像过来了。”
裴观烛微顿。
“哥哥。”
“听说是他大哥。”夏蒹回想着龚秋儿上午十分兴奋和她说的话。
“嗯哼,”裴观烛微微眯起眼,“这样。”
“怎么了,”对方状态显然有些怪异,“你认识?”
“嗯,”裴观烛点了下头,“不如说,苏家人我只与他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