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也是为了这事,奾奾不可能一辈子都一个人过的。”陈芷安凑近尤四娘,低语:“我瞧着我夫家弟弟就十分不错,我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把他们凑一对去。”
俩人“密谋”一阵,宋奾那头已做好了饭菜,三人开始用饭。
陈芷安吃了几口饭后就开始说:“奾奾,过两日勇毅侯府有个赏春宴,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去。”宋奾想也没想就答。
陈芷安料到了她会这样说,丝毫不气馁,“奾奾你届时就是我远房表妹,当作去散散心也成,春天来了嘛,咱们也该出去走走。”
“是呀,听闻萧家老太太最爱养花,这次赏春宴还拿出来许多名贵品种,错过这回就没有下回了。”
“娘你怎么知道这些?”宋奾好笑看向俩人,“好了,你们都别劝了,我不去。”
陈芷安又说:“没有什么外人的,都是些年轻姑娘,不会有人认出你来。”
宋奾放下筷子,无奈道:“芷安,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说你不是往铺子里跑就是在家里刺绣,这一天天的都闷坏了,不只我看不过去,伯母都心疼得不行。”
尤四娘配合点头。
许是陈芷安神色动然,宋奾脸上终于显现出一丝犹豫,陈芷安便拿出最后杀手锏:“这样,你去,我就买你十条帕子。”
宋奾没想到她为了让自己出门竟如此大方,遂低声笑了,“好,我去,萧少夫人的钱不赚白不赚。”
晚上睡觉前,宋奾突然想起件事,披了外衣走到尤四娘屋里,“娘,我有事与你说。”
尤四娘还未睡下,“怎么了?”
宋奾坐到床边,说:“娘,我觉得咱们现在只卖绣品和布料有些单薄,我想再拓宽一下商路。”
尤四娘还以为她半夜过来是有什么事,没成想是说这个,一时无语又心疼。
“阿奾,你是个姑娘家,咱们现在的钱够用,你用不着这样拼。”尤四娘劝道。
宋奾何尝不知道,可是她除了做这些还能做什么?起码做这些的时候她觉得很快乐,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那种全靠自己实现愿望的感觉真是太妙了。
而且她想要的还不够,她要换一个大房子,让娘亲住得更舒服;她想给娘亲吃最好的药,让她的病彻底痊愈;她希望身边跟着她的人都能过得好,挽翠也得嫁人了,她还要给她准备一份大的嫁妆呢,现在拥有的远远不够。
“娘,您不用担心,等一切都定下来,我就不管事了,每天陪着您种种花养养鱼,好不好?”宋奾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我还是想多做一点,我前两天几乎走遍了盛京大大小小的布坊、成衣店,发现他们都没有毛毡制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