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就听罗姨说过扬州毛毡帽十分出名,可毛毡帽在盛京是闻所未闻,之前我特地与曹娘子打听了,说是毛毡不仅可以用来做帽子,还可以做小玩意、做衣裳,老百姓们都非常喜欢,我想着我们在盛京做这个的话必然是先占商机的。”
尤四娘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离开了扬州,倒是没听过毛毡帽这个东西,想来是近些年才流行起来的。
“娘亲不大懂,不过你既然觉得可以做那便放心去做好了,娘亲支持你。”尤四娘看她这认真模样也知道大概是劝不动她收心了,“不过,后日的勇毅侯府赏春宴你还是要去的,千万别忘了。”
“去去去,我去还不成。”宋奾心里还想着她的计划呢,应下一句就急忙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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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春宴这天是个大晴天,宋奾在铺子里拖了好一会才出发勇毅侯府。
其实过了这么久,早已没有人认出她曾经是肃清侯府的女儿、是将军府的儿媳,偶尔出门忘记带面纱也一切如常,不过她到底还有顾虑,今日出门依旧带着薄薄面纱。
陈芷安特地在侯府门口等她,接到人之后又跟旁边妇人介绍:“母亲,这是我远房表妹。”
萧夫人上下看了宋奾两眼,最后回到她带着面纱的脸上,陈芷安急忙解释:“她呀这两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脸上出了一片红疹子,吓人得紧。”
萧夫人没了疑问,笑着让陈芷安把人带进去。
绕过几道回廊,俩人来到侯府后花园,宋奾霎时被眼前一群莺莺燕燕惊到了,都是些十几岁的年轻姑娘,花枝招展的,与花园春色融在一块。
这可不像简单的赏春宴了,也不是陈芷安口中的没多少外人。
宋奾立即问她:“陈芷安,你老实跟我说,今天的宴会到底是做什么的?”
“哎呀不就是赏春宴。”陈芷安心虚得不敢看她,摸了摸小腹:“你说那么大声干嘛,吓到宝宝了。”
宋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已然明白她这是跳进她和娘亲的圈套了。
这么多姑娘,个个都打扮的极为艳丽,有些四处张望着,眼神羞怯,宋奾心道今日这宴怕是给萧家公子相看而设。
芷安和娘亲也真是,让她来凑和什么。
“来都来了,你就当出来放松放松,今日的点心可是祖母特地请了宫里厨娘做的呢,来,我先带你去看祖母养的花。”
陈芷安带着她进入后花园,一旁贵女们纷纷看过来,有人看见了宋奾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惊艳一两句,不过大多数人只看一眼就又继续各自说话。
宋奾哪还有心思赏什么花,注意力全在周围人身上,生怕一个不慎就被人认出来,若是平常的宴会也就罢了,可这是相看宴啊,别人怎么想她不用猜都知道。
这头陈芷安完全不知,招来个养花丫鬟给她介绍,丫鬟头头是道,一一解释着眼前竞相开放的各色杜鹃、海棠等等。
宋奾起初只是随意听着,后来倒是认真听了进去,连陈芷安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你们少夫人呢?”
陈芷安身边的盼儿应:“少夫人被老太太叫走了,说等会让奴婢领着您去厢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