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吓得肝胆俱裂,连连赔罪。
这时,嘉宁侯回来了,先给赵瑾泓见礼,又问发生了何事。
赵瑾泓见他装傻,冷笑一声:“贵府乌烟瘴气,本皇子算是长见识了。”说完拂袖而去。走了几步回头,睥睨看向嘉宁侯,“本皇子带回来两个人,看在你是朝廷大臣的面子上,本皇子让你自己审。这也算是你的家务事,本皇子不便插手,若是不能秉公处理,别怪本皇子不给你留情面,将人送官法办。”
话落,程安佑凑到嘉宁侯身边,好心提醒道:“这两人都是贵府的奴才,一个当街掳人,一个欲害人命,侯爷可要秉公处理,莫要徇私啊。”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见赵瑾泓走了,抬步追上去,一面走一面道,“本来想见老夫人的,四皇子心情欠佳,我还要去哄一哄,改日再见吧,对了,礼单不止一份,我抄录了一份,你们可别动小心思啊。”
说完心情大好,快步追赵瑾泓去了。
等两人走后,罗清荣又气又恼,对白氏敢怒不敢言,无奈喊了句:“娘……”
嘉宁侯回府,就有人将府中的事说了,他没想到四皇子会帮颜家做主,索性这些都是白氏做的,跟他没半点儿关系。
嘉宁侯装模作样,询问白氏一番。
白氏百口莫辩,只得承认。
嘉宁侯当众给了她一耳光,夺了白氏的管家权,拂袖而去。不消片刻,又命人将白管家和罗三打了,每人三十板子,后将人发卖出去。
等处理完这些,卫五来了,对嘉宁侯抱拳施了一礼,道:“我家殿下说了,他欠颜家一个人情,让贵府莫要寻颜家人的麻烦。真假千金一事,他甚是清楚,若是侯府迁怒他人,侯爷的爵位也别想要了,汴京怕是没有罗家的立足之地了。”
嘉宁侯听了这话,面如死灰,点头称是。
府里发生的事,自然瞒不过罗老夫人。
她端详着人参,眼眶湿湿红红,哑着嗓子道:“箐箐这孩子,我没白疼她,孝顺知礼,若是我亲孙女,该多好。”
也不知何时再能见到。
颜箐箐捎来的东西,有衣物,嬷嬷从里面翻出一封信。又惊又喜,把信递给罗老夫人:“咱们姑娘有心了。单单这人参,少说也要三四千两银子,不说银子的事,就说这孝心,这府里怕是没人能比。”
罗老夫人用帕子拭了拭泪,笑着道:“谁说不是呢,这孩子,把银子买人人参,吃什么喝什么?”
说着将信打开,越看越高兴,拍着腿道:“好好好,颜家人对她都好,三嫂给她几个方子,已经准备开铺面了,生意很红火,说要把生意做到汴京,日日来瞧我这老婆子呢。”
嬷嬷又把箐箐夸了一番,天上有地上无,把罗老夫人哄得笑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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