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泓身为皇子, 自持身份贵重, 不想叨扰别人, 便没同意。可耐不住程安佑粘人, 硬是将赵瑾泓拉过来了。
没想到, 正好看见这一幕。
白氏见四皇子也在, 忙给罗夏夏使眼色,让罗夏夏给四皇子见礼。
罗夏夏才来汴京,被侯府人排挤,参加了一次宴会,也被人奚落,说她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哪里见过皇子,听见是皇子立刻慌了神,磕磕绊绊行了礼。
白氏皱眉,觉得这女儿上不了台面。
四皇子皱眉,打量罗夏夏一眼,暗道,这就是从颜家出来的姑娘?与罗家人有几分相似。
程安佑见赵瑾泓看罗夏夏,不动声色凑到他身旁,小声嘀咕道:“被迷住了?”
赵瑾泓白他一眼,冷哼一声,并未多言。
程安佑笑了,让人将东西送到罗老夫人院中。
白氏眼馋人参,讪讪道:“也不知东西谁送的,先送我院中去,等核实了再给老夫人送去吧。”
程安佑听了,冷笑:“头一次见这样的,别人给婆母送的东西,搬到自个儿院中,怎不见你将自己个儿的东西,搬到婆母院中。”
他名声不堪,更不在乎名声,自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儿情面没给白氏留。
再说,白氏曾是箐箐的养母,对箐箐多有苛责。
程安佑早看白氏不顺眼了,以前觉得她是箐箐的母亲,能忍便忍了,如今他才不会忍着白氏,不在白氏的痛处踩一脚,算是仁至义尽。
不过他最喜欢落井下石,看着白氏吃瘪,心里甭提多开心了。心想着,总算给箐箐报仇了。
罗清荣又羞又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频频给白氏使眼色,可白氏心心念念想着人参,压根没看见他使眼色。
赵瑾泓盯着白氏,别有深意道:“侯府的规矩,本皇子算是开了眼,还不如农户家的规矩,农户都知孝敬长辈,你们倒好,不孝敬就算了,还贪图老人的东西,真是好样的。”
罗清荣吓得魂不附体,额头上都是汗珠子,帮白氏描补:“母亲绝无此意,只是想帮祖母清点东西,绝无他意,还请殿下明鉴。”
白氏听了这话,慌了神,命人将东西送到罗老夫人院中去。也说自己是好心,若让人误会,以后不做了便是。
程安佑趁机痛打落水狗:“这会儿知错了,方才盯着人参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人参虽金贵,侯府也算福贵,不是没钱买,何必盯着这点儿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咱们殿下的马车拉来的,若是送不到老夫人手中,咱们殿下怕落人话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