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洱别开了头:“结局都一样,早死早超生,我可不想留到最后,看见活剥皮的场面。”
“你这性子倒是挺合我胃口的,想必心脏的味道也是。”画皮妖怪疑虑顿消,哼笑一声,走向桑洱:“那就如你所愿,从你开始吧。”
叶泰河拼命蹬腿,叫嚷道:“妖怪!你欺负他们算什么!有种就先杀了我!有种就把我做成皮囊!”
画皮妖怪道:“你不够好看。”
叶泰河:“……”
周涧春也白了脸,拼命挡在桑洱身前:“滚开!不要动秦小姐!”
画皮妖怪对周涧春没兴趣,一脚踢开了他,直接上手,抓住了桑洱,将她拖到中间的石地上,取出了一张丝绢,缠住了她纤细的脖子,用力绷紧,慢慢朝两边拉动。
喉管和骨头被寸寸相逼、缠紧,发出脆弱的弹响,桑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窒息的痛苦还是慢慢席卷了她的神智,也淹没了周涧春和叶泰河的叫嚷。在视野越来越昏花之际,桑洱的余光终于见到,挂在墙壁上的某把长剑轻微一震,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死到临头了,你还笑什么?”画皮妖怪绞杀的动作一停,狐疑道。
话音刚落,他忽然感觉到身后有疾风袭来。一转头,他就目眦欲裂地发现,被收束在墙壁上的软剑,竟已锵然出鞘,直直冲他刺来。那速度是如此之快,根本来不及闪躲!
“噗嗤”一声,漆黑的剑身直直地穿透了画皮妖怪的身体,将他钉死在了地上。
画皮妖怪尖声叫了起来,奋力挣扎:“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解开束缚!”
没多久,这变调的尖叫就成了哀嚎。那道剑光仿佛在泄愤,招招阴狠,几乎是在活剐他了。
于此同时,裴渡身上的绳索无风自断。他疾步起身,冲上前来,一手扯下了桑洱脖子上的那道紧缠着的丝绢。
因为指腹都是冷汗,手还滑了一下。
被掐紧的喉管骤然松开,空气汹涌冲入,刺激肺部。桑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眼前大片发黑,脖子上已留下了几道泛着青紫的可怖血痕。在迷蒙中,她似乎听见了一个焦躁的声音:“姐姐……喂,秦桑栀!”
“我没事……”桑洱气若游丝,摸索到裴渡的手,抓住了。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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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桑洱已躺在床上。此处正是前两个晚上,她和裴渡休息的那个房间。
裴渡就坐在她旁边,察觉她醒了,低下头,神色有点复杂:“你醒了。”
桑洱心系副本,睁眼第一反应,便是追问:“那个妖怪呢?岑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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