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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往他身上沾的京中闺秀们,一个个的铩羽而归,甚至有传言说,这九皇子私底下是个断袖,才会不为女色所动。

正因为祁陨旧时的名声,卫韫玉瞧见他待那幅画像的态度,才会愈加好奇。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是没挨过自己的好奇心,瞧着祁陨藏着画像的怀中,问道:“那幅画里的姑娘约莫是殿下心上人吧,瞧着好生眼熟,也不知是在何处见过。”

卫韫玉这话倒是实言,她瞧着那画中人,确实无端觉得好生眼熟。

她这话一出,祁陨侧首望向了她。

眼熟吗?自然是应当眼熟。眼前这姑娘与卫韫玉生得一般无二,瞧见那幅画,怎会不眼熟。

当年他唯恐画像有朝一日会落入旁人手中,污了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清名,甚至不敢将卫韫玉容貌清晰画下,只画了个模糊了三分的侧脸。

也因此,这幅画乍一看,瞧不出是卫韫玉,却又似卫韫玉。

眼前这姑娘只瞧见了那画像一眼,便觉出了眼熟。祁陨指节无意识摩挲怀中画卷,低首轻笑,笑自己当年天真。

便是模糊了三分又如何,细细去看,总会瞧出破绽。他笑自己当年多此一举,却又难免为旧时小小少年待心爱之人的百般忧虑怅惘。

“是我意中人。”祁陨嗓音满带叹息怅惘,悠悠开口。

十年,从少年初识情之一字,到而今一身旧伤血水,从长安帝京到西北边城,从卫国公屋檐下羞红了脸的郎君,到冰雪荒原中身历百痛。

他从来不曾言说过半分同她有关的情与爱。

而今启唇,只是这一句——“是我意中人”都仿佛用尽了此生所有力气。

如果生命能回头,祁陨多想,能对卫韫玉说一句喜欢道一声惦念,告诉她——“是我意中人。”

可此刻天人永隔,再难启齿。

他抬眼望着眼前像极了卫韫玉的女人,心中一遍又一遍盼着诸佛神明,将他的惦念带去碧落黄泉,他心爱之人耳畔。

“意中人?倒是从未听说过殿下有喜欢的姑娘家。”卫韫玉打量着祁陨神情,好似隐隐从他那句意中人里读出无尽悲怆。

是啊,无人知晓,无人听闻,无人明了。

多可悲。

这一场于他而言贯穿此生所有悸动热念的牵挂难忘,从来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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