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垂首应是。
祁陨接下狐裘,往一旁的衣架上扔去,脑子里突然闪过马车里卫韫玉说过的话。
她好似是说,嗅到狐裘皮毛会觉得不适。
祁陨低叹了声,侧首瞧了眼卧室燃着用来取暖的暖炉,同十七道:“在马车里备个暖炉,下回动身时燃上。”
暖炉?祁陨一向是不喜欢在赶路时用炭火,怎的突然让在马车上备个暖炉了。
十七面露不解,却并未多问。
主子吩咐什么,暗卫只会照做,便是不解也不会多嘴。
吩咐过这两件事后,祁陨脱去外衣,躺进了被窝里。他实在太困了,一进被窝就去见了周公。
不同与一夜未眠的祁陨,在马车里睡足了觉的卫韫玉却并未有多困,只是天色冷寒,缩在被窝里很是舒服,便也钻在了被子里。
卧室里暖炉噼啪作响,卫韫玉也不自觉陷入了梦乡。
祁陨睡下后,十七便退了出来去了膳房备膳。
主子说了不用,却吩咐要他给那姑娘备上一份,十七想了想那姑娘素日爱吃的,给她下了碗面。
卫韫玉便是被卧房门外的面香味给弄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十七正端着碗面候在卧房门外。叩门声和面香味一道透过门窗飘进屋内,卫韫玉揉着眼睛爬了起来。
她本就只脱力狐裘,因此不用更衣就去开了房门。
“姑娘,主子吩咐奴才给您备膳送过来。”十七将来意说明。
卫韫玉确实也饿了,她接过面条道了句多谢,出于礼数随口关心了句十七口中吩咐他的主子。
“殿下醒了吗?”
“还没呢,殿下说今日的膳食都不用给他备了,想着应是累极,估摸着是要歇上好一会儿了。”
卫韫玉闻言微微凝眉,有些纳闷祁陨竟要睡这般久,她明明记得昨夜在马车上,他比自己入睡的还要早些时辰,怎的今日却仍是这般困?
此时的卫韫玉自然不知,祁陨因为看着她忆起故人,整夜不曾真正阖眼睡去。
西北天寒,卫韫玉白日里每每匆匆用膳后便会缩进被窝里窝着,时间倒是好消磨,转眼就入了眼。
晚膳时卫韫玉特意出了房门,却见隔壁房间内的灯竟还是熄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