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嘀咕着,“咱们是不是该去借点钱,晚点坐火车的?”她说完有些恍惚,怎么老是想着借钱呢。
是不是她借习惯了啊。
她心里虚得慌。
好像这借钱就不用还似的,她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呢?
那句‘借钱的是大爷’一直在脑海里盘旋。
这样错误的话她怎么记得那样牢。
江柳有些困惑。
绿皮火车上的味很重,江柳坐在窗边一直开着窗户,风从外头往里吹,她看着外头的风景,看了两天都还没看腻。
林克军坐在她旁边,他手里拿着上火车时买的报纸,都看了两遍了还在看,上面的新闻时事他读得很仔细。
首都正在举行第四届运动会,还发行了邮票,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进场馆观看。
坐林克军对面的那位大叔跟林克军借了报纸,两人聊起了运动会的事。
隔着走道的另一边,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婶子剥了个熟鸡蛋,递到孙子的嘴里,孙子不愿意吃,说鸡蛋坏了,有味。
那位婶子看孩子不吃,就自己吃了,是有股怪味,可这是鸡蛋啊,好东西,硬着头发也得吃下去。
没过一会,这位婶子就捂着肚子叫了起来,疼。
火车里闹哄哄的。
到下一站的时候,林克军还帮着列车员把这位婶子抬下了车,救护车在站台着了,林克军看到有卖玉米的,就买了两个煮熟的嫩玉米给江柳吃。
一人一个。
林克军不吃江柳就不动,在火车上他们一直吃干粮,嘴里都没什么味。
火车上的盒饭太贵了。
又过了几个小时。
火车终于到了北京站,林克军拿着大包的东西,江柳是空着手的,就这样林克军都还不放心,还要扶江柳下车。
坐了两天半的火车,江柳腰酸背痛。
林克军一听江柳不舒服,又想送她去医院了,江柳哪肯去啊,去医院就是花钱,再说了,她不舒服就是坐火车坐的,身上没事。
林克军当初一年的军校生生活就在这边过的,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关在学校,但是他还是知道在哪坐车的。
他领着江柳去了公交车,买了两张票。
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到北京广播学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晚上,明天再来?”林克军担心江柳的身体。
江柳一脸疲色。
她摇头,“这一会我还是撑得住的,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拖拖拉拉的,到时候又不知道江娇又要干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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