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娇折腾来折腾去就那几种办法,胡说八道,撒谎,扮委屈,倒打一耙,不是什么新招,但就是恶心人。
浪费时间。
大学校门上写着北京广播学院几个大字。
江柳穿的衣服很宽松,四个月大的孩子被这衣服一遮,看不太出来。林克军虽然比江柳大几岁,可这阵子的在家休息,太阳晒得少了,白回来了一点,看着也跟大学生差不多。
学校的大门是开的,两人直接走了进去,也没人拦。
这顺利的出乎江柳的意料。
他们从南门进的,进去就看到新闻系了,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行政办公楼,还是问了学校的学生,一路弯弯绕绕,走了又走,这才找到学院的行政大楼。
办公楼下面有人警卫室,一开始不让进,他们说明了来意,警卫室的同志打电话给了新闻学院的主任,这才放人。
江柳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就是江柳?”新闻系的主任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观察着江柳。
江柳默默拿出了自己的那三张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有高中的练习册及毕业照,还有公安局民政局开的那些身份证明信,都盖了章的。
她把这些东西摊在办公桌前,这才点头,“我就是江柳。”她吸了一口气,说:“当初考上这个学校的是我。”
新闻系的这位主任姓阎,看着年纪像是六十来岁,微胖,脸上皱纹不多,看着和和气气的,他这会正在查年江柳带来的东西。
他看得很仔细,还从抽屉里拿出了放大镜,对着公章照了又照。
过了一会,又来了一位年轻的老师。
“小梁,过来看看。”阎主任把江柳拿来的东西给了那位梁老师。
梁老师一样一样的看。
又来一轮。
江柳等了又等。
等梁老师都看完了,阎主任才问他:“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与这些东西一起的,还有江柳的举报信。
举报信他们还没打开。
梁老师沉思片刻,说:“其实,江柳同学昨天给学校打过电话,说了这件事。”他缓缓道,“她是这样说的。”
梁老师嘴里打来电话的江柳正是江娇同学。
江娇是这样说的。
是她自己考上的大学,因为她最近发现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所以家里人对她上大学浪费家里钱这事颇有微词,想让她姐姐替了她的名额,还说家人亲戚跟邻居都会帮她姐姐作证,她一个小姑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打电话给梁老师求救的。
‘江柳’同学在电话里头哭得可惨了,还说自己被亲人打了,脸都不能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