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他总是喊她白小姐,既生疏又客套。
“我得想一个贴切的,”他思索着,食指抚了抚薄凉的唇瓣,说,“你很笨,这点毋庸置疑。”
“乱说!”
“所以,你喜欢小笨蛋,还是小傻瓜?”
白心被如此低俗的爱称震撼到了。
她一双眼睛圆瞪,好似受惊的小猫,隔了好久,才委婉提:“好像都不太合适,还有其他的吗?”
“那么,叫你小心心还是小白白?”
“还是叫我白心吧。”
“好,还有,你也可以给我取一个爱称,我不会拒绝的。”
她“唔”了一声,没想出来。
“可以取一个质朴一点,能长久发展,甚至以后恋爱了,结婚了,也能喊出来的。”
“我没想到。”白心纠结,他想的真远,还真要一个爱称用一辈子。
“不如就喊我老公吧。”
白心一噎,险些岔气了,她恼羞成怒:“苏老师!”
第四十九章
苏牧调戏够了,又若无其事望向湖面,眼底平静无波,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白心侧头看他,不得不说,他缄默的样子还真挺能迷惑人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风清月朗的精英型老师,也就只有白心晓得,这个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都敢做。
她百无聊赖,只能临时想话题:“苏老师,为什么你和沈先生的姓不同?”
“哦,我随母姓。”
“你说过,你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苏牧侧头,看她一眼,看得很深。
白心自觉说错话了,讪讪闭嘴。
良久,苏牧说:“我的母亲是沈薄父亲的情人,在沈薄母亲出车祸全身瘫痪时,他父亲出-轨了。最后,我母亲丢下我,一个人走了,直到我五岁,才被沈薄父亲在寺庙里找到,带回沈家。”
他说的风轻云淡,并未有半点的情绪起伏,看似全然不在意,可那眼眸中,总有种寻常难以察觉的寂寥,还有彷徨。
白心的心脏顿时收紧,她沉默着,品味他话中的每一个音节、每一个语调。
他从未像普通人那样称呼他们为“爸妈”,而是以疏远的称呼“父母”来代替。由此可见,他也是厌恶他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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