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冠斌忽然开口了,“我用的是八字形包扎法,这个最适合踝关节。包扎的时候要露出脚指头,以观察血液流通情况。”
“听见了?”顾棠扫了一眼贺然雪,“去给我拿双拖鞋来,我这样是穿不了鞋了。”
杨冠斌又道:“你这扭得不是很厉害,这几天注意休息,一周应该就能好。”
很快大家就都准备好了,岑长栋写好了征用通知单,放到了老板的房间里。
看见这个,顾棠越发的痛恨贺然雪了,原本该是共患难的时候,她干了什么?
她连老鼠屎都不如。
上辈子岑长栋后来被边缘化,想必也是因为他去过的几个秘密仓库跟被老鼠洗劫过一样干净。上头应该是怀疑他泄密了。
这么好一个人,就被贺然雪连累了,到死都没洗脱冤屈。
顾棠拄着树枝站起身来,又指使贺然雪,“我的包呢?我的衣服呢?”
贺然雪又回去屋里给她找东西。
杨冠斌看着她手上那两根树枝,道:“我记得路上有个医疗器械店,一会儿去给你找个正经拐杖去。”
几人收拾好东西,顾棠拄着管着,贺然雪拿着两人的包跟在后头,一路出了度假区。
旅游区的路都修得特别好,顾棠一出来就看见四辆越野,远处还有一辆军用卡车,旁边还站着两男一女一共三位头发花白的人,想必就是这次要接的专家了。
“走走走!”一出来岑长栋就开始催促,“已经四点了,没有电就没有路灯,更加没有导航,天黑没法赶路,白天的时间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这一群十五个人,有军方也有安保公司,而且这公司还是退伍兵组成的,听见岑长栋这么说,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有序的上了各自的车子。
杨冠斌还在招呼顾棠,“你上二号车,我开车,你做副驾驶,你把脚翘起来,我给你去拿个毛巾垫着,千万别窝着,不利于血液循环,也不——”
“凌朗原!”外头忽然传来岑长栋一声厉喝,“你干什么,赶紧上车!”
“队长……”凌朗原眼圈都红了,嘴皮子哆哆嗦嗦的,说话也结巴了起来,“我刚才被人咬了。”
他把迷彩服的袖口撸了上去,胳膊上有个咬出血的牙印,跟一般的伤口不一样,这个不仅在渗血,这个还在往外渗发黄的组织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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