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陡然间大乱,不管是秩序还是生产的恢复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有些东西是用一点少一点。
但是贺然雪就不一样了,她打着要见识、要锻炼自己,要坚强的名号跟着一起进去各种仓库,超市,能拿走的东西绝对一件不留。
上辈子她靠着这一路收集来的物资活得无比滋润,能跟人里应外合端掉了第二基地,靠着的也是她的空间异能,偷渡了不知道多少□□进来。
可以说死在她手上的人,除了第二基地的一千多万人,还有无法统计的逃难的人。
这样的人,与其把她赶走,不如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毕竟异能觉醒不容易,她虽然人自私了一点,但是作为研究对象,自不自私又有什么关系呢?
“行!”领头的岑长栋很快下了决定,“两个都带走,你去拿喷雾跟绷带来,给她把脚腕缠上。你们出去准备车,这两位——”他略一犹豫,道:“脚崴了的这位上二号车,先发现的这一位上四号车。”
顾棠也没客气,道:“再去冰箱里给我拿几个冰袋出来。你们要是带了酒精炉,不如把冰箱里的冷冻食品也多拿上一些,毕竟现在停电了,这些东西也放不了多久了。”
这个态度就比贺然雪红着眼圈委委屈屈要让人舒服太多了。
杨冠斌很快凑了上来,赔罪一样笑眯眯地说:“是我没问清楚,我帮你包扎?”
“可以。”顾棠伸了脚出来。
杨冠斌拿了没有什么标志,明显是内部特供版的跌打损伤喷雾过来给她脚腕上喷了不少。
“有点刺激,但是效果是好的。”杨冠斌道:“才扭的脚不能揉,等明天晚上我再给你把淤血揉开,很快就能好。岑哥!再拿瓶白酒!要度数高的当药酒用。”
“谢谢。”
“然然,我帮你包扎吧?”贺然雪咬着下唇过来,怯生生地问,“你脚腕肿成这个样子,一定很疼吧,我一定不会弄疼你的。我的确是对不起你,你应该恨我的。我……我躲了那么久都没有去找你,你一个人在山上很害怕吧?”
杨冠斌不太高兴,手下动作也稍微慢了些。
顾棠瞥她一眼,“大可不必。你是专业人士吗?你学过紧急包扎吗?你知道要包多紧才能不影响血液流通,还能兼顾固定伤口吗?你知道脚腕应该用环形包扎法还是用蛇形包扎法吗?”
贺然雪不说话了,“我……我哥哥从来不让我知道这些,我想他可能是因为想让我轻轻松松的生活吧?”
顾棠毫不客气笑了一声,“你以为你在演电视呢?不让你多学点东西,反而让你什么都不知道?谁家正经哥哥是这么当的?”
进来院子找她的一共就五个人,岑长栋带着个小兵去征用物资,杨冠斌给她固定脚腕,剩下两个一边警戒,一边窃窃私语,“听说顾声原先是文西军区军事总比武第一名,他妹妹这样我是不太信的。”
“是啊,岑队在还在怀念他呢,总说他当初退伍就是脑抽了。”
贺然雪又抿了抿嘴,“你喝水吗?我给你拿瓶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