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道:“我明白……”
骑狼:“那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借势。”
之前江宛的弟弟江辞曾经逼他背过《孙子兵法》。
“故善战者,求之于势。”无咎咬下一口冒着热气的饼子,“等着吧……”
“等什么?”骑狼发觉自己似乎低估了无咎。
“等大梁派人来和谈。”无咎咽下饼子,“你说江宛会不会来,这么久不见她,我都有点想她了。”
骑狼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
“少昀。”魏蔺叫住宁剡。
宁剡见是他,示意副将先走,自己则朝魏蔺走去。
“你小子一直在城里?”宁剡用拳头砸了一下他的肩膀。
魏蔺没点头也也没摇头,只说:“如今城外情形如何?”
“罗刹部已然退走,不曾与援兵起冲突。”
魏蔺问:“你这是去哪儿?”
“罗刹部走了,城中布防须有所调整。”
“你要撤走南城守卫?”魏蔺与他并肩而行。
宁剡摇头,低声道:“还不是时候。”
魏蔺微微一笑:“那依你看,如今是不是和谈的好时机呢?”
宁剡脚步一停,魏蔺此时提起和谈,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想来应该是昭王的意思。
如今局势不利于他们,纵然余蘅曾给他父亲泼了脏水,他们宁家也不能硬到底了。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宁剡看向魏蔺,微笑道,“和谈也好。”
魏蔺揽着宁剡继续向前走:“和谈是大事,不能不问过宁将军和你的意思。”
宁剡一默,父亲战败,中军几乎溃不成军,这些年戴在父亲头上的名将帽子自此被打落,而伴随而来恐怕就是陛下的震怒,不过这对出了一个皇后的宁家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无论如何,这和谈之事既然已经被昭王接了两过去,他们就不能再沾。
宁剡却还是点头:“待我回去向父亲回禀后,再议不迟。”
霍娘子知道霍容画的身份后,就带走了霍容画的遗体,派人给霍容画换好殓衣,准备上好的棺木,布置了灵堂。
江宛一直陪着她。
霍娘子始终显得十分冷静,但江宛还是发现了霍娘子的失常,明明刚派人去护城卫把霍忱叫回来,过了一会儿又来问她要不要叫霍忱回来。
霍忱一听说霍娘子找他,就立刻赶了回来,见府里处处张白,吓得腿软,还找门房问,是不是霍娘子死了。
后来到灵堂,见霍娘子穿着丧服,好端端站着,这愣头青还说:“还好,死的不是五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