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江宛的陪嫁丫鬟们,除了晴姨娘外,都死干净了。
如果当年的江宛的确生下了圆哥儿,那么圆哥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圆哥儿的父亲到底是前朝欲孽,还是本朝某位皇帝倒霉早死的兄弟,亦或者是北戎高官,南齐贵族?
江宛长长叹了口气。
……
刑部地牢中,火把熊熊燃着。
余蘅一目十行,扫完了牛感召的口供。
“对他用过刑?”余蘅随口问,见站在身边的人有些眼生,又补了一句,“你是?”
“臣大理寺右寺司狱查之钟。”答话之人年约三旬,面白无须,长相十分普通。
查之钟低头行礼,一举一动都透出谨小慎微这四个字。
“回殿下的话,不曾对此案犯用刑。”
“哦……”
余蘅点了点头:“新来的?”
“回殿下的话,臣本是……”
“不必说了,你下去吧。”
查之钟始终躬腰低头,飞快地退了下去。
余蘅将口供嫌弃地往边上一拍,暗卫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青蜡,去把牛尚书那桩贪污案的文卷调出来,还有流艳楼略童案的文卷,上回让三卫查牛老三,查得如何了?”
暗卫青蜡:“已汇总订成文卷。”
“那就一并带上,我稍后进宫面圣。”
青蜡领命而去。
“绿烛,今日出现在郑国夫人身边的女子,是否是霍家人?”
“就是当日借婚约留在汴京的霍五小姐霍容棋。”
“她怎么会找到江宛?”
绿烛犹豫一瞬:“料想是偶遇。”
余蘅淡淡反问:“料想?”
绿烛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知错,这就命人去查。”
“查查查,让你查那个郭大虎的去向,你查出了什么。”
“属下知罪。”
余蘅抬脚踹他:“滚……”
绿烛也下去了。
余蘅懒洋洋地靠在圈椅上,把玩着一枚龙形白玉佩,浮动的火光掠过他的眉峰,模糊的阴影隐去了他的眼神。
……
春鸢提着灯笼,走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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