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师尊。”
她眼眶微红,定定地看着宋遂宁,眼眸中也只剩下他。
“师弟,慢点喝。”
明宣皱着眉,将扇子抵在了宋遂宁手腕处,拦住了他的动作,继而又有些感叹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遂宁,剩下的那一人虽活着痛苦,可还是有希望,不是么。”
一道清脆的杯盏碰撞声响起。
宋遂宁恍惚地点了点头,同明宣完碰杯,便又一次一饮而尽。
只是这从前,向来一杯倒的人,这次却分明清醒得厉害。
他掐着杯盏的细柄,将它抬了起来,眼神惆怅地望着,“如今真是想醉了,却醉不了。”
言念看着他虽是脸色红润,但眼眸里却分外清明,半点不似从前那般。
他从前都是演出来的么。
言念嘴角上扬,怜惜地将手虚虚贴在他软乎乎地面颊上,一霎时只听见四周觥筹交错的声音。
正当言念认真地注视着宋遂宁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霜逸门的前掌尊主傅崇脸上堆满了笑意,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明宣尊主,遂宁尊主。”
明宣见着熟人来了,拉起一旁的宋遂宁,一道迎了过去。“倒是好久未见了。”
傅崇视线掠过面前笑容僵硬的宋遂宁,冲着他二人眨了眨眼睛。“今日我可是带着好消息来的。”
稍行过礼之后,三人便在这处落座了下来。
明宣见着面前之人抛下了这句话,便悠哉悠哉地喝起茶来,忍不住那扇子轻点了下桌子。“快说。”
打哑谜的人却老神自在地挑了挑眉,垂下眼睛,看了眼宋遂宁面前的几杯酒壶。
“遂宁师弟的酒量不减当年啊,那时候,这小子装醉把我们都喝了个烂醉如泥的场景,我现在都还记得呢。”
宋遂宁听见他提起了自己,迟缓地摇了摇头,指尖沿着杯盏边缘勾勒着。
“可别提了。”
傅崇正了正神色,将一片玉符才袖口拿了出来,请放在了两人面前。“曾鸣这老东西,托我带来了这个,说是要给遂宁一个礼物。”
“大师兄……”宋遂宁有些疑惑地偏了酒杯。
师兄若是有事为何不亲自传玉符给他,还要托旁人来送。
傅崇像是知道他的心思,端起茶杯,撇去了上面漂浮的茶叶,润了润唇。
“曾鸣现下同明师叔一道在景华古地,原是打算回来,当地突然妖兽横行,不得已留在了那。而我早他几日先回来,便没遇着这事。”
他点点桌上的玉佩,“你大师兄是怕你着急坏了。”
宋遂宁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他控制住翻涌的情绪,手轻微颤抖着将它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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