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此间这般远,他就算是喝喜酒都没有资格。
何来的远远看一眼?
“咳咳咳——”
想着,便又剧烈地咳嗽几声来。
咳得眼睛都红了。
萧禹伸手,“扶我起来。”
付余生登时眼睛就亮起来,但没有多问,只是忙不迭地拿了衣服凑到他跟前。
“得,爷躺了这几日也不见好,是该出去走走散散病气了。”
萧禹看着他这殷勤的模样,不禁恼骂,“谁说我要出去走走了?”
“好的,那爷,就在院子里转转吧,小的去厨房给您看看药煎好了没。”
说完,就麻利地出去了。
萧禹自己穿上外衣,又看了眼窗台前的海棠,娇艳欲滴,美得夺目。
将一旁凄凄惨惨的白菊衬得黯然无光。
人一旦见过鲜艳漂亮的事物后,便很难再去过寡淡无味的人生了。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忙束上腰带,出门了。
他一走,廊下另一侧,付余生靠着墙壁,等了会,才出来。
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
吐出来,笑道。
“爷这人也真是的,还江湖百晓生呢,戚姑娘什么时候走都忘了。”
当然,爱情迷人眼乱人心智,加上这病恹恹的没精神,一时糊涂也合情合理。
付余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只觉得自己为主子的感情能不能成真的投入太多心血了。
希望爷别丢他的人,早点将戚姑娘追回来,这萧府也太冷清了,是该热闹热闹了。
萧禹出了府后,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走。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驿馆外。
他看着驿馆的牌匾,忽然就定住,脚粘住了一般,没法挪动。
咳了声,他看着进进出出的北国侍从,似乎都在搬东西,真切看到这一幕,他才意识到,她是真的要离开夜国,回北国去了。
这比从付余生口中听到要冲击大得多。
“萧公子?你站在这做什么?”
此时,恰好楚世安从里间出来,瞧见站在门口附近的萧禹,定睛一望,便上前,“你病了。”
伸手便给他把脉。
“风寒之症,服了药也不见好?”
楚世安说着,就让人去拿纸笔,“我给你开个方子吧,好生调养,你这弱症虽说治好了,但夜国气候与北国不大相同,你骤然回到夜国,只怕水土不服,这病就会反反复复。”
“多谢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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