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却只是叹了一声,拥着她,安慰道,“我明白,你是不是想起容惜了。”
不得不说楚漓真的不愧为她的枕边人,一下子就洞悉她所有。
衾嫆抿着唇,点头,应声道,“想当初容惜便是这样,明明做错了,却只需要哭一哭扮下委屈,就能免于责骂,还能甩锅给别人,容央当初可没少因为这受罪。”
她看着女儿那小家子气地哭,就来气。
虽然知道,孩子还小,也不是真的小家子气,只是知道大家都宠她,才这样,试图逃避责骂。
这也怪她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太多了。
楚漓大手摩挲着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地宽解她,“姣姣,你的出发点是好的,这点你没错。不过秋秋是我们的女儿,你别担心,她不会是第二个容惜。这孩子就是因为被我们娇宠着,所以会有恃无恐,但是你仔细一想,你小时候岳父不也这般娇宠着你么?这是因为被爱着,才敢这样。”
他说着,怕衾嫆以为他在帮秋秋开脱,便又补充道,“但是你的担心也提醒了我,对女儿是要宠着些,却不能一味地宠溺,这样她长大后,要是像从前的你那样没心没肺,没有设防的,才是叫人真担心。”
是了,他不担心女儿会变成容惜,毕竟,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怕女儿和前世的她一样,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了还帮人数钱说人是大好人呢。
所以他琢磨着,三岁了,可以找个嬷嬷来带带了。
教教规矩,稍微学点东西就行。
毕竟还小。
安哥儿也是快四岁的时候才启蒙的。
衾嫆一听楚漓这话,倒是先反对了。
“才三岁!你就让她学礼仪?这不好吧。”
说归说,但是心疼女儿起来也是真心疼,这就是做母亲的矛盾之处了。
楚漓也不意外,便促狭道,“说她的也是你,现在维护她心疼她的还是你,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捏了捏眉心,衾嫆吐出一口气来,“你不也是?平日里将她宠上天了……”
“她像你,姣姣,你没发现吗,秋秋最像的是你。”楚漓面色温柔,“看着她,我就想起我第一次见你时,那个鲜衣骄傲的小姑娘,像个小太阳似的,耀眼又温暖,能够照耀别人……”
所以他才会爱屋及乌。
对于秋秋,除了是自己骨肉的疼爱之外,更多的便是爱屋及乌。
这点,他一向都承认的。
听他这么说了后,衾嫆心里最后那点郁闷也没了。
只靠着他,笑了声,“其实我想的是,她都三岁了,在京城里要么是宠着她当眼珠子的长辈,要么就是惧怕她身份的人,这样的环境对她来说也没法要求她做个不娇气的孩子。而且京中生活太闷了,长此以往,孩子们长大了,以后婚事还是得在京中相看,那我们就免不了要和京中这些大人夫人啊来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