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有刚及笄的小姑娘不懂事,大言不惭地说,端亲王妃是美人,但这美人也总有迟暮的时候,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娘的王妃再美也不年轻了吧。
等她说完,转身就见端亲王妃和将军夫人站在身后,一个笑盈盈的并不在意,一个冷着脸很是威严。
小姑娘被同行的人拉着跪拜,吓得直抖。
同时也觉着面上难堪。
什么不年轻?
人王妃的身段比她要好多了不说,那张脸上半点褶子都没有,吹弹可破的肌肤,完美无瑕的容貌,就是再过个十年,自己也比不上啊!
衾嫆不会和小姑娘计较这些,毕竟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也不会掉块肉,但是自此这名少女便安分了,再也不做什么嫁入皇室的美梦,老老实实地让家里给她说亲,低调地出嫁了。
话扯远了,言归正传。
衾嫆在给安哥儿缝小书包——装书本的那种布包。
原本上学堂的孩子们都是有小厮帮忙背那种竹编的篓子的,但安哥儿说想自己背,便央着衾嫆给他弄个布包,比较请便好背。
所以衾嫆这几日都在琢磨这个。
见女儿扁着嘴,漂亮的小脸上写着不满,一点也没有意外的。
便又道,“说吧,又怎么淘气了?”
安哥儿如今是愈发像楚漓了,小小年纪便温文尔雅,谦逊又文静,但是别以为这样就是个好欺负的,主意还是多着呢。
用楚漓的话说,那就是,如果真惹着这小子,指不定怎么阴回去呢。
和安哥儿相反的就是秋秋的性子了。
活泼搞怪,闲不下来,淘气得很。
但是谁都不忍心责罚她,因为,一惹祸挨训就立马委委屈屈地要哭。
衾嫆例外。
她每次都冷笑着揭穿女儿的小把戏。
并且告诉她,自己最不喜欢扮委屈耍小心思的女孩子。
这点,楚漓当时若有深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当时衾嫆话说狠了些,秋秋哭得直抽搐,最后还是楚漓沉默着将孩子抱出去,交给了春花带。
等夜里时,楚漓还没说话,衾嫆便自个儿先闷闷不乐起来。
“相公,你是不是觉着我对孩子太严厉了。”
她自己心里也不大好受,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秋秋哭得那么难过,她就跟着心中滴血地疼。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