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初笑着悄悄后退,不妨抵上一堵坚硬的胸膛。
李总的手在她眼前直接被打掉。
季延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眯起瞳仁,声音寒意凛然, “李总,我陪您唱。”
李总猛地被拍下手掌,重心不稳,被手下人眼急手快上来搀扶才勉强没摔倒。
晃着脑袋,瞳孔半天不能聚焦,“你……你是谁?”
底下人贴着耳边小声告诉他,这是源茂的新总裁。
“谁……谁?”李总晃荡着满脑袋的酒意,转不过弯来。
手下人急了,放高嗓门,“源茂的总裁!”
李总酒瞬间醒了,一脑门子冷汗,“哎哟,您看我这喝多了,有眼不识泰山……”
“上车等。”
沈愉初被季延崇拽着手腕往身后推了一把。
他一眼都没看她。
她只觉得攥她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
在车里等了没一会儿,他应付完李总,很快上车,没看她,也没说话,面无表情地发动车。
“你没系安全带。”沈愉初出声提醒。
季延崇恍若未闻。
车轮驶过酒店停车场的减速带,颠簸一下。
沈愉初拔高声调,带了几分正经的警告,“安全带。”
他停顿了下,面上寒凉的怒意不减,但还是如她所言拉下安全带。
车辆似一支从出口处射出的箭,速度开得像F1方程式。
沈愉初先前是装醉不假,但其实离真醉也差不了太多了,要不是她偷偷到处吐酒的功力逐年见长,早被那个李总灌得天地颠倒。
她不顾形象地蹬掉高跟鞋,在座椅上瘫软蜷成一团,有气无力喃喃,“我今天很累了,如果你是专程来找我摆臭脸的话,我真的没有力气配合你吵架,改天再约个时间吧。”
“我以为。”
她本以为得不到回应的,没想到他开口了。
季延崇哂笑一声,“源茂还没有落魄到需要你出去卖唱的地步。”
卖,唱。
沈愉初错愕扭头看他,被这两个字震得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延崇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嘴唇张了下,但什么都没说便合拢。
或许是冲动之下出口的无心之言,事后也察觉到了不妥。
但他也没有纠正的意思。
高级皮质座椅自动升温,沈愉初却觉得后背一片凉意。
她不自觉坐得挺直,鞋也重新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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