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质问,袁劲松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了,因为现在邓琳琅不管做啥事都不会跟他说,他根本不知道邓琳琅往家里打电话的事儿,更不知道她出钱垫付药费的事儿。
“不可能,邓琳琅早就不跟家里联系了,她肯定是骗人的。”袁劲松只能找出这么一个理由。
邓琳琅终于有了发声机会:“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儿,不知道家里人劝我都是为了我好,去牛棚照顾牛那几天我想明白了,就跟家里人联系不行吗?你说我骗人,打电话的单子我还留着呢,你要不要看一看。”
邓琳琅的家里人为啥劝她,劝了些什么,袁劲松自己心里应该明白吧?
他确实明白,不甘的看了邓琳琅一眼,仍需要面对郑春和的质问。
郑春和现在问的不是他了,转头刚想问两位知青办来人,就被陈老实拦住了:“两位领导,现在看来袁劲松举报的问题都是捕风捉影,你们调查清楚了吧?”
方块头不语,眼镜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撩起衣角反复的擦,也不怕把镜片擦碎了。陈老实便把目光对向袁劲松,问:“袁劲松是吧,你对郑春和有啥意见,还是对许茂林有意见,咋一下子要搞下去我两个生产队长,是想自己当小庄头生产队的队长吗?”
叫老实的人说出来的话不见得老实,换成邓琳琅就不知道该咋回答陈老实的话。袁劲松同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回头往知青们身上看,想让人替他说两句话,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袁劲松无法,只好说:“我们知青点本来很团结,自从邓琳琅闹着分粮之后,大家的心就散了,所以我才怀疑她动机不纯。都是因为邓琳琅,她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有意挑起知青不团结,进而牵连了两位生产队长。我的本意只是想给大队提个醒,不能太信任邓琳琅。”
如此急智,邓琳琅深表佩服——啥叫柿子捡软的捏,相比两位队长她可不就是那个软柿子吗。她佩服袁劲松有脸把臆想当成真事儿说的本事,到现在还想咬自己一口。
“袁劲松,你说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我治牛的目的是什么?”邓琳琅今天还非得把袁劲松的画皮揭下来不可了,免得一棍子打不死,以后见天恶心自己。
回答邓琳琅的问题,袁劲松看起来压力小多了:“你当然是想通过治牛,获得两个生产队和大队的好感,取得今年工农兵大学生推荐名额。”
陈老实看了袁劲松一眼,眼神冰冷。邓琳琅却觉得好笑:“谁告诉你我想要这个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
“你破坏生产队的农具,想嫁祸到成静然身上被我们发现,才被生产队罚进牛棚,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那时你不就是为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吗?”袁劲松信誓旦旦,仿佛不知道以前邓琳琅种种争取,都是为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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