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傅振鹏死了的话,其他人都是一哆嗦,又有人说:“早先我去京城卖草,瞧见惊鸿一个人在城里做乞丐,来来回回两三次,也没瞧见振鹏的人影。”
最先开口的醉汉懒洋洋地抓着肚皮,神叨叨地说:“那天下雨,我也不知道自己躺在哪边,被雨淋醒了,一看自己不知怎么到了乱葬岗了,眼瞅着惊鸿手里拿着树枝掘坑,边上他兄弟一动不动地躺着……”
洪成睁大眼睛,随后又迷了眼睛,笑道:“定是您老酒喝多了,看花了眼。”
“那哪能呀?我虽醉,一双眼睛厉害着呢。”醉汉说。
洪成没寻到恩人,却听到这么一桩匪夷所思的事,又哄着醉汉问:“你记得他在哪掘坑的?”
醉汉道:“谁记那事?多少年没人提,我都忘了这事。”
洪成赶紧哄着傅杨氏:“婶娘收拾收拾跟着我回京享清福吧,皇上喜欢孝顺的人,您老赏脸过去在他们家坐上一坐,见见人,也显得老爷们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傅杨氏不敢去,族长怂恿说:“就去吧,振鹏如今是做官的人,做官的都孝顺得紧。听说不孝顺的,连官都做不得呢。”
傅杨氏不敢吭声,洪成一伙人围着傅杨氏喊婶老太太,殷勤地替她去收拾家里,又雇了一顶宽敞大轿子将傅杨氏还有她儿子傅元一起带上回京的路。
快马加鞭回了京,洪成先领着傅元、傅杨氏在路边认一认骑马的傅惊鸿、傅振鹏,傅元一个也认不出来,傅杨氏也认不出,洪成又问:“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两位老爷的亲戚,别是哄我们的吧。”
傅杨氏忙说:“女大还有个十八变呢,两位老爷变化太大,实在认不出。”
“老爷们身上没个什么印子?婶老太太,我们头一回当差,找错了人,就是好死呢。”洪成又故作焦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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