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余思渡不像余问津这般省事,闻言立时义愤填膺道:“顾侍卫被人算计了?锦王爷定然不知道这事,待我跟王先生说去,叫王先生替顾侍卫教训了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
余思渡这般叫嚷,自然惊动了留客天里的侍卫,侍卫们出了留客天,瞧见又一次鼻青脸肿回来的顾漫之,先呆住,随即殷勤地过来接替余思渡搀扶顾漫之,再之后,便又大张旗鼓地喊太医。
顾漫之擅离职守,并未守护在楚徊身边,心里早已羞愧的不行,此时又被众人追问到底是如何被锦王府算计的,心里又羞又恼,便对追问他的众人说道:“顾某的事不要紧,还是赶紧去锦王府西院接回陛下要紧。”
“陛下早被锦王爷送回来了。”一顾漫之的手下回道。
顾漫之闻言不顾伤情便要去跟楚徊请罪,众人拦不住下他,只能放了他走,待他走了之后,又窃窃私语谈论着锦王府的高手除了王钰还有哪一个。
余问津陪着余思渡看了这场胡闹,随即因心里的那点不自在,不情愿叫余思渡去找楚静乔,便找了借口,对余思渡说道:“王先生未必知道这事,咱们去找了王先生告诉王先生这事吧。不然放任此事不管,总有一天这锦王府的侍卫会坏了锦王爷的名声。”
余思渡蹙眉道:“大哥,待我先跟郡主说了……”
“郡主只怕早从锦王爷那边知道了,你再去说,又叫郡主难堪,毕竟提起这事总有些尴尬,况且这事委实有些冒犯了故去的锦王妃,你就装作不知道,就叫这事过去吧。”
余思渡笑道:“大哥比我心思细,就听大哥的吧。”
余问津心里有些愧疚,但前头的话已经说下了,此时反悔不得,于是便领着余思渡向外头去找王钰,顺便去找贺兰辞。
那边厢,顾漫之跌跌撞撞地去了楚徊门前,便跪下,叩头道:“属下无能,叫陛下受委屈了。”说完,不见屋子里有动静,就又磕头,“属下一时大意,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陛下……”
“漫之起来吧,朕没事。”楚徊说道,从房门内走出,瞧了眼顾漫之,模糊地看到他一副邋遢模样,笑道:“方才耿大人说锦王夫妇要出门,朕也要随着去,顾侍卫受伤了,便留在房内休息吧。”
“陛下,属下这点子伤不碍事的,属下定然守护在陛□边……”
“漫之,你这伤太惹眼了,放心吧,朕跟着锦王夫妇出去,自会有人护着朕的周全。”楚徊说道,便迈步向外去,心道既然顾漫之不中用,他便该从楚律这边要两个得用的——虽是楚律的人,但他不信自己不能收服了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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