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改日再去吧。”丫头劝说余君言。
“不,郡主说了今日就要去。”余君言垂着手推开丫头。
余思渡这会子直接看到余君言的手垂着,忙问:“姑姑的手到底怎地了?”
余君言为难地苦笑,随即叮嘱余问津:“问津,别告诉思渡,他性子急躁,若在锦王府闹出事来,那可不得了。”说着,便扶着丫头向外头走。
“大哥,姑姑到底怎么了?”余思渡看余君言出去,便赶紧问余问津。
此时再拿了余君言累着了的话搪塞余思渡,就未免有些看不起余思渡了,余问津走到门边恭送余君言离去,随即对余思渡说道:“姑姑大抵是因说了郡主身世的事,又对郡主动了手,被锦王爷、陛下惩罚了。她的手筋,被挑了。”说着话,终归因血脉相连,有些同情起余君言,不过虽说余君言不该多嘴,但这惩罚也太重了一些。
余思渡难得聪明一回地说道:“王爷也知道?王爷知道了却罚姑姑,那就是说郡主是王爷的亲生骨肉?”说完,因自己想通这事高兴起来。
余问津一怔,点了点头,说道:“看锦王爷的态度,郡主定然是锦王爷的亲生骨肉。”
“我去告诉郡主。”余思渡欢快地说道,向外走了两步,才想起余君言的伤势来,苦恼道:“大哥,姑姑她……”
“是顾侍卫挑的,又叫姑姑带来的太医来给姑姑包扎的伤口,想来姑姑的伤并不严重,不过是怕没法子跟锦王爷交代,于是姑姑装作当真被挑了手筋。”余问津慢条斯理地说道。
并非余问津这样捏造事实,实际上留客天里,除了楚徊、余君言、顾漫之,还有那个给余君言包扎伤口的太医,没人会信深得楚徊宠爱的余君言会当真被楚徊挑了手筋。
余思渡听余问津这般说,忙笑道:“姑姑聪慧的很,想来也知道她不会有事。”说着,便忙又向外奔去。
余问津心知余思渡是去找楚静乔,心里又有些堵得慌,因想着贺兰辞、楚恒两个都不是低调的人,若去了街上定然能找到这两人,于是便打定主意不再过问余思渡、楚静乔的事,只一心叫贺兰辞知道他的诚心,收了他做徒弟。这般盘算着,便出了留客天,才到留客天门口,便瞧见余思渡隔了十几步远,扶着一人进来,看那人脸上满是泥污血渍,身上的衣裳也被雪水浸湿,忙道:“思渡……”
“大哥快叫人帮忙,顾侍卫叫人给打了。”余思渡听到余问津的声音,便忙大声叫余问津来帮忙。
忍着身上的痛,顾漫之心里气恼余思渡大声嚷嚷这事,留客天中的官员、太医、侍卫哪一个不知道他顾漫之武功高强,如今那“叫人给打了”,就是明明白白地在挖苦他,“锦王府……欺人太甚……顾某被他们算计了!”
余问津早知道顾漫之连王钰都打不过的事,此时看鼻青脸肿的顾漫之敢这般嘴硬,便由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