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徐启元学会了乖乖的没多嘴,没有问起能不能见父亲,而是扯了弟弟,一起恭恭敬敬谢恩,“多谢皇上恩典。”
皇太后见两个孙子,先是板着脸,叫人拿了戒尺过来,亲自一人打了十下,严词厉色道:“你们真是糊涂!麒麟是你们的堂弟,是皇上的嫡亲的儿子!你们怎么可以生出那种歹毒的念头?”又恨又气又心疼,“再者说了,若是你们都不顾及手足之情,难道还指望皇上年手足之情,看在你们父亲面上容忍吗?”
一席话,说得徐启元和徐启乾脸色惨白。
皇太后又道:“皇上饶了你们这一次,皇祖母忍了你们这一次,但是……”一字一句告诫,“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皇祖母……”徐启乾抱着她抽抽搭搭的哭,哽咽难言。
起初皇太后得知麒麟险些被害,不由惊怒交加,再得知是另外几个孙子辈所为,心思不免一番煎熬,----这上一代的恩怨,怎么还绵延到下一代了?!
此刻心中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是见两个孙子挨次哭做一团,也不自觉的心软,可是转念一想,现在一时心软,只会让他们认不清自身形势,反倒祸害无穷。
因而依旧板着一张脸,冷淡道:“别哭了,去罢。”
徐启元看着冷漠无情的祖母,心中最后一丝温情也被斩断,皇室里……,已经再也没有自己和兄弟的立足之地!
他一咬牙,扯着弟弟的手出了大殿。
直到多年以后长大了,才明白,如果祖母对自己和弟弟没有关怀,又怎么会亲自用戒尺来教导?又怎么会临别之前细细叮咛?
只怕……,连面都不会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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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悠缓几乎没有任何波澜。
南边邓恭一份又一份的捷报传回,皇帝的心情很是愉悦,这样持续到了二月,赶上大郡主下嫁梁家的喜事,京城里越发热热闹闹了一番。
顾莲的肚子,便在这一天一天的平静日子大了起来。
到了五月初的时候,因为怀了双胞胎,肚子大得简直有点不像话,因而叫了沈倾华过来说话,问道:“那会儿你怀玲珑姐妹的时候,觉得怎样呢?”
沈倾华回道:“也不觉得怎样,就是特别大一些罢了。”
顾莲端起木樨花茶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听邓恭说,沈澈在战场上表现得挺不错的,虽无大的建树,但是领命任务从来没有出错过。”笑了笑,“可见这男儿都应该去外面历练历练,就长大懂事了。”
“是,多谢瑛嫔关怀。”沈倾华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心情万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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