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微臣早知会有这一日,家中也一直在准备着,谁晓得偏生是今日。”
“今日有今日的好处,今日秦王大闹抚国公府,岳父正好借机做文章,将老夫人之事栽在秦王头上,若非是他大闹抚国公府,老夫人也不会因受惊而逝世。”
抚国公府老夫人乃是先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满上京如今也没几个有此殊荣的老夫人还活着,若是老夫人因着裴烬而出事,百官必定愤怒不平,也会格外怜惜抚国公府,届时群臣参奏,谅父皇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百官做对,偏袒秦王。
“可是秦王的护卫不曾进老夫人的屋子,这能行吗?”老太太的命数已定,无力回天,若是能用老太太之事做文章,也的确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可抚国公只怕又会被秦王逃过一劫。
“不试试看如何晓得?今日秦王敢栽赃岳父,岳父若不先声夺人,怕是又会被父皇训斥,岳父难道愿意眼睁睁看着抚国公府被一个低贱的女子践踏吗?”
太子的话说到抚国公心口上去了,若不先声夺人,怕是抚国公府会步了长兴侯府的后尘啊。
就在此时,屋内爆发了凄惨的哭泣声,丫鬟跌跌撞撞出来,“国公爷,老夫人仙逝了!”
抚国公闭了闭眼,深吸口气,下定决心,劳烦太子殿下联络朝臣,微臣即刻上奏!”
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可不能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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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的心口跳了跳,总觉着有些不安,她看向秦王,“殿下,您并非是冲动之人,怎的今日在抚国公府如此行事,怕是会被太子抓住把柄啊。”
裴烬把玩着云莺的柔荑,笑了笑,“你怕什么?出了事自有本王担着,你无碍便好。”
“殿下……”云莺眨了眨卷翘的羽睫,鼻尖发酸,殿下待她这样好,让她无以为报,甚至有些惶恐,她不想一次次的连累殿下。
瞧见云莺愧疚自责的模样,裴烬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口。
将人揽到腿上坐着,“当真没有伤到哪?”
云莺摇了摇头,将脑袋靠在裴烬怀中,“莺莺一切都好,多谢殿下相护。”
她的心尖似被丝线一点点的拉扯着,殿下待她这样好,可是她却想着逃离,太不该了,她不该这样的,这样与狼心狗肺有何区别。
殿下已出手救了她一次又一次,她这条命都是殿下的了,怎能在殿下对她宠爱有加时想着逃离,这对殿下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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