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靠在裴烬的怀中闭了闭眼,将想逃离的念头彻底打消了。
回到王府,裴烬送她回了芳菲苑,“你好生歇息,本王先去扶风堂处理政务。”
“好,殿下慢走。”
待裴烬走后,云莺才坐了下来,凝玉跪到她身前,“奴婢该死,都怪奴婢不曾看顾好主子。”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云莺忙伸手去拉她,“有人想对我不利,你又能做什么,别跪着,地上凉。”
凝玉惊魂未定,“方才真是要吓死奴婢了,奴婢生怕主子有不测。”
“你将方才之事与我说说,殿下方才可是发了大火?”
“是,殿下还说若是今日主子发生不测,便要抚国公府为主子陪葬。”
云莺倒吸一口凉气,捧着茶盏的手都在颤抖,“此话当真?”
凝玉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奴婢岂敢欺瞒主子,殿下待主子是真的好。”
她从未见过秦王殿下待谁如主子这般好,为了主子,竟说出要公爵府邸陪葬的话,还违拗了太子殿下,主子可真幸运。
“殿下他……”云莺红唇微颤,有些说不出话来,殿下竟为了她这样动怒,她哪里值当抚国公府陪葬。
凝玉也为云莺高兴,“主子可当真是有福气。”
云莺的指尖压在茶盏上,可这样的福气,她当真有些惶恐不安,殿下为何要对她这样好呢,让她忍不住沉溺其中,若是来日这样的好没了,她又该如何是好。
“罢了,我头有些疼,想歇会。”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好歹,如今殿下待她是极好的,她该庆幸才是。
*
裴烬回到扶风堂,进入书房,玄凌已等候多时,“主子,这些是连家藏在密室的账册,来往宾州的密信,账册只取了去岁的一册,密信也只从中拿了几封压在最底下的,免得被人发觉。”
裴烬打开账册,上头是去年连家给宾州老家一族的银钱,多是一月一发,数额巨大,别说宾州只有一族,即便是有九族也花不掉这些银子,除此之外还有无数奇珍异宝,都是以给亲戚族老的名义,单看这些数目,若只是给他们享用,怕是宾州连家那一族,过的比皇帝还要自在。
再打开密信,都是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从信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双方传递密信,兴许是从一本书上取字,再逐一对照,只有双方明白,即便密信落入旁人之手也无从知晓其中秘密。
“属下不曾打开来看,可否需要属下再去一趟,找找解密之法。”
裴烬摆了摆手,“不必了,有这账册,足以说明连家在宾州没干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