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两个女子都不是上京人氏,八成是被人从江南买回的,可上京有这样的人存在,难免焦虑,谁又晓得行凶者会不会是身旁之人呢?
“莺莺无碍,这几日也下雨,再者端午年年有,明年殿下再陪莺莺过端午也是一样的,殿下处理正事要紧。”
云莺本不想多话,毕竟这是秦王的公务,女子不得干政,不过想着那个苦命的女子,她还是多了句嘴,“几年前扬州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府衙可破了案子?”裴烬眉心微蹙。
“听旁人说是采花大盗所为,那恶徒已被斩首。”那时扬州闹的人心惶惶,她也十分害怕,夜里都让银筝陪着睡觉。
裴烬点了点头,到底是不是采花大盗,也是难说啊,若是破不了案,随便找人栽赃,这样的事可不少,大豫地域辽阔,官员众多,也不能保证个个都是好官。
但上京这起案子,势必不会是什么采花大盗,采花大盗哪不能去,非得将江南女子掠来上京,再行虐杀,求的是什么?
沐浴之后,云莺陪着秦王用膳,她坐在灯下绣着香包。
“你不是在给本王做衣裳,怎又做起了香囊?”
云莺抬了抬手,“殿下是说这个吗?这不是快到端午了,莺莺想给殿下还有小瑜做个香包,祈福辟邪的,这是扬州的风俗,不知上京可有。”
她也闲着,总不能一整日都看账簿,怕把眼睛看瞎了,佳膳楼那边杨平帮她盯着,这几日的进项还不错,她正想多添几道药膳,过节便得有过节的样子,她便想起了旧日的风俗。
裴烬摇了摇头,“之前并未听过,为何裴瑜也有?”
给他做便是了,裴瑜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云莺哭笑不得,“殿下,这东西本就是给小孩子的,小瑜年纪小,身子弱,才需要祈福辟邪,殿下身子强健,勇猛无敌,邪祟不敢近身。”
她是怕殿下晓得给裴瑜做了,却不给他做,又要闹腾,不得不多做一个。
“本王身子也弱。”裴烬吃了一个八宝肉圆,面不改色的瞎说。
云莺莞尔,“这不是在给殿下做。”
“先给本王做,做工不精致本王可不要,用边角料随便给裴瑜做一个就成。”
裴烬心想日后多几个孩子,莺莺是不是要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他得往后退了?这样一想,又觉得还不如不要这么快有孩子。
“是,现下做的就是给殿下的,一定精致。”云莺无从反驳,殿下真似个孩子,连这样的小事也要争个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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