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蔚摆出东道主的姿态, 也给徐骤夹了满满的肉, 教训道:“不能浪费,不吃不给面子啊。”
看着徐骤老老实实地拿起筷子,游蔚这才放心地吃起了饭后甜点。
游蔚道:“说吧。”
边吃边聊,中国人的传统。
徐骤道:“说什么?”
“自习室要说的。”
“没什么。”
都陪你逃课了,现在倒又卖起了关子。
男人的心, 你永远猜不透。
见徐骤兴致不高,游蔚开玩笑道:“今天见你逃课得这么熟练,不是第一次了吧。”
未曾想到徐骤竟然面无表情地点头承认了。
游蔚口里的食物差一点就全喷徐骤脸上了。
“什么、什么东西?逃课, 你还是徐骤吗!”
“偶尔会, 怎么了?”
徐骤说话的时候声音不疾不徐, 他方才刚喝了汤,嘴唇红艳艳的。
在惨白的华丽大吊灯的光线下,整个人都显得……怪陌生的。
游蔚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瞬间低了几度。
其颇为丰富的想象力让他开始飞速地回忆起今晚的每一个细节,说不定就是在哪里,徐骤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掉了包……那自己现在吃的可就是最后一顿晚餐了。
徐骤把温水递到他身前,又伸手打断了对方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
“又在想什么?”
游蔚抓住晃悠着遮挡视线的那只手,温热的。
还好。
是活人。
“在想一些严肃的学术问题,比如,你刚刚是不是在逗我玩。”以游蔚对他这不算浅薄的认识来看,不是徐骤的作风。
这一个月来,他的确没发现徐骤对世俗欲望一星半点的需要。
就这么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去违反纪律呢?
游蔚之前常常会逃课去打球,林士宏那帮人甚至会逃课去追女生,但徐骤,他为什么逃课呢,逃课去……图书馆?
徐骤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需要做一些打破常规的事情。”
“……真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句话是成立的。
放在徐骤身上的话,值得估量。
游蔚甚至想象不出来徐骤生气失控的样子。
他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一丝不苟、缜密规矩。
“连你都不信,他们更不会信,所以比想象中容易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