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说不要摄像头,但没有用。那是他们赚钱的东西,怎么可能听我的。
梁浅一手被顾泽深勾着,只好用另一只手疲惫地抹了把脸,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摄像头装到了屋子里的各个地方,我真的特别害怕。
我当时以为他们装摄像头只是为了监视我,所以那天我一直坐在床上,不敢睡,不敢动,上厕所洗澡什么都不敢,只要想到摄像头的另一边有人盯着我,我怕得甚至想吐。
梁浅记得那天吃饭,他们又做了牛肉,联想到夜里那两人的话,他猜测是这两人是已经找好了买家,那位买家很喜欢吃牛肉,这是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他的口味,去迎合那个买家。
那天我上了饭桌看到那些牛肉我就吐了,那两人被我吓了一跳,但还是像往常一样好声好气,甚至可以说是体贴地安抚了我。
可我把衣服弄脏了,他们就让我脱了衣服去洗澡,我巴不得离开饭桌,就匆匆跑到了浴室,但我关上门的时候才想起,我做错了,他们今天刚刚在屋子里装上了摄像头,只要一想到摄像头对面可能会有人看着我脱衣服洗澡,我当时差点就崩溃了。
他当时满脸挂着眼泪,却死活不敢哭出声。
趁那俩人还在吃饭,他偷偷跑回自己卧室,拿了套干净的衣服躲进被子里换掉的。
他想逃走,他必须逃走。
两年来的温馨和疼爱都是骗局,他一看到那两人对他笑,他都觉得后背发凉。
我那时候特别傻。
梁浅懊恼地皱着眉,我以为半夜了,摄像头对面的人肯定也需要睡觉,就摸着夜色打算逃走。
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摄像头的另一端,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
他还没逃出院门,就被发现了。
那两人抓他回来,还端着一副慈祥父母的模样,耐心询问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是不是不开心?要怎样才能开心?要不要礼物?要不要去外边玩?
可那放在平时一句句暖心的话只让他觉得恐惧和恶心。
他当时真的崩溃了,大哭着往外跑。
那两人和摄像头对面的人肯定也发现了端倪,面具摘下后就是豺狼,男人拿着鞭子就追上来了。
他浑身都被抽得遍布鞭痕,看他疼得直发抖,男人以为把他打服帖了,找绳子就要捆他,他太害怕了,只要被捆住,也许就再也没有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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