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男人嘲笑,小贱货现在对咱俩死心塌地,我看他每星期都乖乖吃好几顿牛肉,还说什么要强筋健骨,等他长大了来报答咱们。
啧啧,再长大一年不就能报答了?而且那位最爱吃牛肉,口味这不就对上了?
女人的声音满是憧憬,这种顶尖的货色太难得了,西楼的那老何还说我们只带回来一个太亏,我看啊,咱家这一个的价钱能直接顶他们家十个。
*
顾泽深猛地站起来拽住了梁浅的手腕,这是团体作案!地址在哪里?这些人
冷静。梁浅拍了拍他的胳膊,已经被铲除了,别慌。
这都是上辈子、另一个宇宙的事情了,这些人也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
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好,梁浅把雪梨抱上床横在两人中间,一边摸着,一边继续说:当时我年纪虽然不大,但这么明显的话还是听得懂的。
他们想卖了我。
隔世之事,梁浅再度回忆起来还是非常不适,却已经能非常冷静,他们一开始在孤儿院就挑中了我,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确保我能卖个最好的价钱。
雪梨趴在他们中间已经睡过去了,顾泽深看着梁浅搭在雪梨背上的手,小心翼翼地去碰了一下他的手指,他的动作似乎把正说得入神的人吓了一下,梁浅下意识就要躲,顾泽深赶忙勾住了他的手指。
梁浅垂眸看了眼两人在狗狗背上勾住的手,并不带□□,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就顺着对方从指尖传递的安抚慢慢放松了身子。
见梁浅没有撤开手,顾泽深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哥,这就是你特别讨厌牛肉的原因吗?
梁浅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下头。
他那时还是个小孩子,乍听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以为是自己烧糊涂了做噩梦。
可他潜意识里很害怕,他不敢声张,悄悄跑回自己卧室想强迫自己睡过去,似乎只要这样,第二天醒来就一切都还是正常的模样。
他那晚直到天擦亮才睡去,后来是被那个女人叫醒的。她像妈妈一样,温柔地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然后说了一堆关心的话,面上的着急也看不出一丝破绽。
然后他就看到对方拿着退烧药进来了,跟在她身后的,是那个男人,手里还拿着摄像头。
浅浅啊,是我们不好,都没发现你不舒服。
男人满眼的愧疚和心疼,然后还跟女人打商量似的,说道:我就说还是装上吧,你看孩子不舒服我们都不知道。万一哪天我们出门了,孩子自己在家出了什么事,咱也好第一时间赶到啊。
这两人的戏演得非常完美,如果不是他夜里听到那些话,那么那个年纪的他肯定就信了,甚至满心感动,盘算着要怎么报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