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刃划破长空的声音如同吹响了战争的号角,趁着一群人来不及反应,左右两侧的黑衣人群起而上。
冲进人群,手下无情,刀刃直击要害,一群官兵根本就不是对手,马匹受惊,发出惊天长鸣,大学士在马车内部吓的瑟瑟发抖,胆战心惊的看着马车帘,唯恐他下一秒就人头落地。
车帘在打斗中时而掀起一个小角,血弧洒进马车内,惊的大学士大叫。
“呃......”
然而就在下一秒,警惕着的车帘并没有人闯入,反倒是一柄利刃穿过马车壁,直击大学生心脏......
脸上带着恶鬼面具的长袍黑衣人,手持弓箭,站在房梁上,冷漠的看着这场屠杀。
一群人来的也快,去得也快,没有留下任何有指向性的痕迹,唯有穿过灯笼注入墙壁的长箭,完好无损的深深嵌入半截。
雪花纷纷扬扬飘扬,沈封带着自己的细软欢快的奔向谢云霄的院子。
他的东西并不多,就几身衣裳,其他什么都没有了,本想着当天就搬过去的,可是福伯非要把耳房从新收拾一下。
本来只要给他一张床就行,家具什么的有没有都无所谓,但谢云霄都发话了,他肯定不会反驳。
踏进院子,刚好看见福伯推着谢云霄从房间里出来,现在飘洒着大雪,院中的那树红梅也开的正艳。
不知何时,在梅花树下的一方草坪里圈了一个小圈,搭了一个小窝,里面放着干草,小兔子此时正捧着一颗大白菜啃,遮风挡雨,吃了睡睡了吃,安逸度日。
看的沈封都有几分眼红了,就跳到屋檐下掸去身上的雪:“美人,你对这只小兔子未免也太好了些,不放后厨养着,还弄到了自己的院子。”
这个院子因为暗室的原因,哪怕现在外面下着雪,院子里也没有那么冷,透着一丝温热。
福伯从沈封的肩上取下细软,笑说:“您前几日说要搬过来,主子就吩咐下来了。”
谢云霄瞥了眼福伯,福伯像是没感觉到,憋着笑就去耳房给沈封收拾东西,通过背影来看,似乎有一丝想要快速逃离的意思。
“后厨再养几天,估计就该被你弄上桌了。”谢云霄撑着下颚,看小兔子在窝外面的干草地上蹦蹦跳跳找水喝,说:“倒不如躺在院子里,也省得你再跟狗打架。”
沈封只想把这个坎迈过去,连忙扯开话题说:“就知道笑话我,难道不想听听昨夜发生了什么?”
搬来个凳子放在轮椅旁边,挨着谢云霄坐下,双手捧着下巴,双眼狡黠的望着面不改色的人。
“哦?”谢云霄碾磨着指肚,配合的问:“昨夜发生了什么?”
沈封见谢云霄这样儿,就知道这件事跟这个人肯定脱不了干系,叹了口气:“哎,好了好了,美人你就别看我笑话了,亏的我刚刚还以为这是个秘密。”
谢云霄勾了一下嘴唇:“翰林院的大学士跟谢云礼暗地里搭上线,这些年知道的也没几个,丞相垮台,谢云锦朝堂势力减弱,那自然也不能亏待了谢云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