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屿唇角挂上了春风般的微笑,他否定了闻诺的猜测:“都没有,只是曾经模糊存在于记忆中的女孩突然有了具体的模样,让我突然意识到我并不是在一个从未醒来的梦里,而是真实地活着。”
傅城屿很清楚,他在那场事故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他放任自己野蛮成长,满心麻木。
是闻诺的出现让他突然发现,他内心尚存柔软的角落。
床头灯已经被旋灭,闻诺却已经泪流满面。
所有轻描淡写的故事,都曾真切地发生在她挚爱的男人身上,避无可避地差点将他推向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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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睛是肿的。
她昨天明明只是哭了一小会儿就睡过去了。
闻诺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还要去工作,她就满脸哀怨地看着傅城屿:“傅先生,你说怎么办?”
她已经尽力地想办法的遮盖了,还是能看出来眼睛有哭过的痕迹,要是她安然姐看见了,她大哥估计还以为她受了什么欺负。
傅城屿从身后环住闻诺的腰身,将脸埋在了闻诺的脖颈处:“很重要的工作吗?要不要我帮你请假。”
闻诺感觉有些痒痒的,忍不住微微将头朝着肩颈靠拢:“十分重要的工作,而且一个小时后我就要出门了,要直接去远威大厦。”
“远威国内外合并的那个项目是你们在做?”
“这个项目你也知道?不过还没确定下来,今天是招标会,所以我的傅先生,我该怎么办?”闻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犯愁,她其实很少哭的,但是每次哭完,眼睛都要肿上半天,无一例外。
傅城屿盯着红了的眼眶,看得有些出神,完全没注意到闻诺神情逐渐哀怨。
“原来是这样。”还真的像一只红了眼的小白兔,很形象。
“啊?”闻诺被傅城屿的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原来是这样。
“我觉得你可以带一副眼镜,一会儿去上班的路上再冰敷,应该很快就看不出来你昨晚哭过了。”
闻诺突然想起来自己确实有起装饰作用的眼镜,裴希儿之前很喜欢收集眼镜,也送了她不少,因为是她亲自试过的,她戴起来也并不违和。
既能起装饰作用,又不会很突兀,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闻诺匆匆地带上了眼镜,准备了冰袋去招标会。
傅城屿也理所应当地充当起了闻诺的司机,一路载着她去远威大厦。
“我都没给你报位置,你也没开导航,怎么这么熟门熟路的。”
闻诺只顾着冰敷了,等到傅城屿的车都开出去一半,她才想起来凌安然给她的地址,她还没给傅城屿看过。
傅城屿趁着堵车的时候,从一旁拿出了一份文件,递到了闻诺的手上。
闻诺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这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股权转让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