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萧吟说出这番话来大概已经无异于表露心意,是萧吟能做到的极致,可是这样就真的能有好结果吗?
“侯爷,您曾经跟阿煊说,有利可图之人才能是朋友,我身上无利可图,应该连您的朋友都做不了。”江遥躲开萧吟的手,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您留我在身边或许有一天会后悔,对您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我……”
他不敢说出来,只摇摇头道:“侯爷,我不知道为什么您会来找我,是觉得好玩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希望侯爷到此为止。我与您本就云泥之别,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有什么牵扯,当年我愿意救您也是完全出于偿还救命之恩,侯爷若是想报答,现在也报答了,我们……可以不必再有牵扯了。”
这是江遥第一次说这么大胆的话,说完他根本不敢去看萧吟,端起药罐子就要去煎药的药炉帮顾景鸿煎药,萧吟却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叫住他道:“你是不相信我会……会对你好?”
萧吟也是第一次说这种话,说出来自己都害臊,但话都说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你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这样吧,你这两天先别离开,正好你也受了伤,养养伤,顺便认真考虑一下?”
江遥险些把药罐子摔了,闻言也不答,快步跑走了。
顾景鸿在一旁看得啧啧感叹:“爱情果然能让人变傻。”
江遥到底是没有离开,他以为萧吟自己也害臊,不会再来找他,但没想到萧吟在当时尴尬一二后便又释然了,第二天又笑着凑到他面前来,还喜欢没话找话,做什么都要黏在他身边。
“萧吟,你给我出去!”顾景鸿看自己的小药庐里都要挤得转不了身了,嫌弃道,“不干活堵在这儿干嘛!”
萧吟立马接过江遥手中的药罐子,道:“谁说我不干活了?我来煎药。”
“你煎药?”顾景鸿的白眼都要翻上了天,“可别祸害我的药了。”
“那你教我。”萧吟扯扯江遥的袖子,“你和我一起。”
江遥在原地静默了片刻,还是红着脸过去了,只在心里告诫自己是在帮顾景鸿的忙。
两人挤在角落里的炉子旁,萧吟正要将药罐放上去,江遥赶忙握住他的手腕,道:“别,炉子的火还没生起来。”
萧吟“哦”了一声,端着药罐坐在一边静静看江遥生炉子,江遥一转头就与萧吟四目相接,萧吟还冲他淡淡笑了一下,就连眼底都堆满了笑意,与从前的冷漠和高傲截然不同。
江遥手忙脚乱地躲开视线,埋头只顾生火,待火终于生起来了,他松了口气,道:“侯爷,可以放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