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垮的堡垒,也不能流泪
活着很累,单程的人生之悲
不被理解的罪,也无路可退”
这种歌听多了是会上瘾的。
那种为了押韵而改变的咬字方式,那种好像自我放弃般的颓废慵懒,那种仿佛就要毁灭世界的破音嘶吼。
就好像一个一无所有又压力山大的男人,在酒吧里疯狂买醉,然后因为没钱买单被打了一拳丢在旁边的肮脏小巷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如果这位爸爸是在陈先生出车祸后说的这话,那陈先生本人应该是没有听见。
但仔细一想,既然我能发现这个听歌问答,说不定陈先生也早已发现了。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种话反而好接受一点,毕竟他们一直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但对我来说真的有些可怕。
我不太能想象,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爱。
按照陈先生的性格脾气,估计也没有给过这位父亲好脸色吧。
确实是很复杂的家庭关系呢。
*
其实我前一天晚上睡眠质量挺好的,是难得没有做梦的一天。
但由于晕车药有点安眠效果,所以我还是在车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是被涵涵晃醒的,他说咱们下高速了,得准备准备下车。
我应了一声“好”,然后又睡了过去。
再被叫醒时车就已经停在酒店门口了。
我辜负了涵涵提前叫我的好意,麻着腿背着包半睁着眼,踉踉跄跄地下了车。
后来同事跟我说我当时的样子就好像脑子和腿各玩各的。
随意啦,见人才要脸,同事不算人。
而我跟着大部队进了酒店大堂之后,就收到了来自人的消息。
陈先生发来一张照片,来自这家酒店隔壁的角度,拍的是我们的蓝色大巴。
我回道:住这么近?
陈先生说:是啊。寻龙峡就在这附近,刚刚路过时你没看到吗?
我说:我不知道,我一直在睡觉。
他发来一个“猪头”表情。
我给他发去我最常用的“锤爆狗头”。
人力部做事很快,领到房卡就按性别随机地发到了我们手上。
我的房间在1801,也就是十八楼的第一间。
涵涵可能是觉得一不留神我就会跑丢,所以一直靠我比较近,被发到了我隔壁的房卡1802。
由于人实在太多,我们等了三趟电梯才顺利升到十八楼。
当我终于到了我的房间时,我惟一的想法是——为什么要给我住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