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下层楼,很难吗?”姜抒以轻笑了下,“走吧,伤个脚而已,还没到领残疾人证的地步。”
“真的不痛吗?”闻芋格外担忧地望着她的脚。
“不痛,真的。”
为了防止她不相信,姜抒以还特地走了两步给她看。
“行吧。”闻芋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你觉得没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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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没事。
只能说是——
太痛了好吗!!!
一开始下地走路的时候觉得痛感不怎么强烈,她就天真地以为其实这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在下楼梯的时候,报应来了。
别墅提供的拖鞋是软胶制的,走在平地上还没什么感觉,但当踩在楼梯上时,拖鞋会中间随着脚踩在台阶中间折成两半。
每一步。
每一步!!!
伤口都他爹的跟压在冰锥上一样!!!!!!
可她Flag立下了,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露陷。
因此姜某人只能强忍着痛,装作若无其事地往下走。
好不容易走下楼梯时,额间已经出了一层细汗了。
“你要不行就回去躺着吧。”闻芋憋着笑看她一瘸一拐从旋转楼梯上往下“爬”,“打麻将比命重要吗?”
“这不是废话吗?”姜抒以白她一眼,“有种待会你别碰麻将桌一下。”
“没种。”闻芋耸了耸肩,“反正痛的又不是我。”
……说的也是。
姜抒以麻木着一张脸,心里在想——
走都走到这里了,痛也痛了好一会儿了,这麻将要是打不上那可就太亏了。
幸好,尽管身体上受罪,到了麻将桌上后,灵魂终于得到了救赎。
姜抒以今晚的手气特别顺,好到一连摸了好几把,赢得Alex直呼她出老千。
她对Alex和闻芋哀怨的眼神视若无睹,高兴得拿起桌上倒满了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了才回味过来里头有酒精味。
不过不怎么浓,所以没太在意。
“技术差手气臭就老实承认。”姜抒以将手中的幺鸡往牌桌上一甩,“别说姐姐不照顾你,要这张是吧?”
“我会因为一张牌就屈服吗?”Alex冷笑一声,“一条杠能值多少钱?”
她颇为嫌弃地瞟了他一眼,在下一圈摸牌时,指腹盖住牌面摸了摸,随即将所有牌一推:“糊了。”
完了还要幸灾乐祸地说:“一条杠确实是不值钱,不过好歹能回那么丁点的血。”
“你这样赢下去,回到南湖该请吃饭了。”薛纵笑道。
在一桌人的大呼小叫中,姜抒以带着满意的笑暂离战场,打算去个洗手间再回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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