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忆以后忘记了我……是不是因为我当着你的面,把你送我的这块表跺碎又扔了?你在心里一直有怨?”文帆徘可怜巴巴地问。
禾笙:“……”
恕我直言,这已经不是有怨的事情了叭。你这分明是欠套麻袋啊!
文帆徘继续道:“可是我没有扔……你走了以后,我就把这块表又从垃圾箱里捡出来了。我只是想让你快点放弃继续留在这个圈子里。只要你能离开这里,就是一千只表、一万只表,只要你想要,我都能送给你。”
“等等。”禾笙脑内突然灵光一闪,“这是柯笙送你的……什么时候送的?”
禾笙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两手撑桌,眼神锐利地逼视文帆徘:“我,什么时候送你的这块表?”
“我……是轰趴的一周前。”文帆徘迷茫地回答。
轰趴开始的一周前……
一种强烈的预感袭上禾笙心头。
他一把捞起盒子里放的整整齐齐的手表,抬起手,用力在大理石咖啡桌桌角一敲。
“吧嗒。”
伴随着手表碎裂的声音,一个轻细的声音落入禾笙耳中,一枚小小的芯片从裸露开的手表内掉落出来。
“这是……”文帆徘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这枚芯片的存在并无所知。
禾笙手脚利索地将这枚芯片装进了自己的手机里。
手机读取了内存卡的内容,在文件夹中显示出三条录音。
文帆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种好像即将面临自己永远也不想知道的真相的不祥预感袭上他的心头,让他精致的小脸变得煞白。
禾笙点开的一条录音。
从里面传出两个人都十分熟悉的声音。
石丰怀:“我都说了,别那么直接跟黄总要东西……啧。你是不是觉得爬上了黄总的床自己就可以大胆乱来了?别忘了,当初帮你牵线的可是我!”
一个陌生艺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记得,肯定不会忘。之前肖总不也是你帮我牵的嘛。不过他太扣了,还是这次的黄总好。石经济,以你的才能还有人脉,去捧文帆徘这太子爷,真是屈才了。就你这牵线搭线的能力……啧啧啧。连那种线都能搭上——”
石丰怀的声音带上了些警告:“你小声点,隔墙有耳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