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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之征,君权神授,”封璘语声微嘲,“我给,你敢拿么?”

杨大智遗憾叹息,独眼掠过宫檐望向高不可攀的青天,挥掌按下:“动手!”

迟笑愚策马骋过长街,王府亲兵飞骑跟进,火红的铠甲在晦暝天色里犹如红蛇曲突,疾疾杀向禁中。

奎达城下驻马,提着马鞭正等得焦躁万分,他扭头向身后的轺车问:“都这会儿了,禁中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车帘轻动,揭起一个角,白佛儿早已换过劲装。她翘首望了眼天色,清丽的面庞倏然划过一丝冷厉,“不等若木基了,开宫门,迎我羌族勇士入城!”

奎达呼哨一声,传令兵调转马头,向不远处的宫门奔去。然而走到半途,马匹骤然一声长嘶,前蹄跪地,传令兵以极其古怪的姿势摔出去。

电光石火间,迟笑愚振臂收回绊马索,腕间缠绕几匝,叱马疾冲的同时再次甩出,奎达甚至来不及扬鞭,就被横扫而来的铁锤砸得脑浆迸溅。

“兖王钧令在此,速速束手就擒。若有违者,格杀勿论!”

白佛儿打帘而出,隆康帝亲赐的宝剑横于胸前,拦住了迟笑愚的去路。

“让开,我不杀女人。”

白佛儿眉宇傲然,摘掉金钗银环玲珑珠的青丝用竹冠牢牢束起,显得干净利落。这才是她在家中习以为常的装扮,白佛儿要走马西关,弯弓射雁,深受京城娇娥喜爱的云鬓于她却是苦恼的束缚。

“来京的路上我曾到访木兰祠,”长剑出鞘,光寒片瓦,她说:“那是我唯一爱听的中土典故。”

城门下,数十名锦衣卫乌袍带刀,面相精悍。他们拦下了迎面行来的板车,看也不看车夫递上的令牌,高声喝道:“禁中有令,自昨日子时起,城楼戒严,不许进出,违者格杀勿论!调头,回去!”

车夫面覆纱巾,忙道:“郡主府昨夜死了个小厮,大夫看过说是疫病,得赶紧拉出城去埋了,不然得出大乱子。还望官爷通融。”

他说着又在令牌之上垫了一锭银两,锦衣卫没接,偏头打量了片刻,边走边伸手去拉板车上盖的草席:“真是疫病?”

“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能传染人的疫病啊!”车夫慌忙阻拦,被锦衣卫抬刀顶在肋骨上,“哎呦”着痛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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