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晋芳怎么挣扎,怎么呼救,都无法脱离火海。
那些上前营救他的白袍使者,还未来得及靠近他,便被风满楼变换出的五相幻影一剑封喉。
晋芳被滚烫的燃燃火舌所吞没,血肉化作焦黑的烟烬。
风满楼站在祭坛旁的高柱之上,从腰间掏出一壶酒,仰头而灌,酣畅入喉。
他开心的时候,喜欢痛饮烈酒。
真身在喝酒,而他变换的其他五相,正在祭坛旁厮杀那些披着白袍的牛鬼蛇神。
他很少有如此快意的时候。
他说:“鬼来杀鬼,神来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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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君手握画卷,面对北府此时的烂摊子,他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似乎无伤痛痒。
他的长剑,目标从来只有一个。风满楼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路人都不算的角色。
当可君的龙吟剑直直朝贺北刺去之时,迎接他第的,是一道翩然而至的绯红身影。
可君冷笑道:“有本事,便亲自与我相战。用你的傀儡来敷衍我算是怎么回事。”
贺北懒得同可君再废话,他单指旋动金戒,勾勾手指,瞬时,从阿念的袖中飞散出无数道红色线影,朝着可君汹涌袭去。
可君的长剑刺出无数道银蓝色的剑光,似是骄阳张开的炸裂锋芒,璀璨无比。接下来,这些剑影化作一道道形状尖锐、宛若冰凌的短刃,对接着阿念释放的红色线影而去。
红色线影与银蓝短刃相撞在一起,砰然对炸在空气之中,化作细碎的粉末,
可君身子微微一侧,一根细若发丝的线影滑过他的脸侧,刻下一道深红色的血痕。他的内心顿时闪过一丝讶然,因为非宗师之境者,无人能够近他身前三步之内。
可君用手指轻轻掠过脸上的血痕,微微一笑:“你破了宗师之境?”
贺北抱着谢倦,已经飞到离陵穴洞口更近的地方。他道:“您太高看我了,区区九品而已。”
贺北确实没有扯谎,他因为黑蝶箭曾重伤于他,迟迟不能破镜。破镜,或许要付出比上一世更多的努力。他与可君都拥有白子,可他以身祭子,即便不破境,爆发的内力,也能与宗师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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