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楼道:“你们北府敢做不敢当,那我们西南也做一做这不讲理的人。此处是黎国皇陵,我们西南人也尊重黎宫各位先祖,所以咱们到外面来解决。”
风满楼的衣决翩起,卷起颗颗浮光中的细碎尘埃,他的高声稳落似钟鸣:“谁是晋芳?”
无人敢应。
贺北抱着谢倦,眼神不要太明显地朝晋芳撇去。
风满楼会意一笑。
他用强大的内力卷刮起的疾疾烈风,单薄的身影稳稳伫立在扬起的尘土之中,势不可挡。下一刻,他十步并作一剑,冲向晋芳,并言:“原将腰下剑,直为斩金狗!”
可君一记凌厉眼神朝神殿殿主看来,神殿殿主立刻表示会意,将金色的权杖高高举过头顶,严声道:“有外敌入侵我北府皇陵,所有北府神军听令,列兵摆阵,共御神殿,护我北府安危。
一道雪影般的冰冷剑光横横划过晋芳颊面,晋芳长老痛呼一声,几行鲜血从他的眼角簌簌流出。
晋芳抬起双手,捂住此时正火辣剧痛的双目,惊慌失措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你们西南......欺人太甚!”
风满楼的声音阴恻恻晃过晋芳耳畔:“这一剑,赐你,有眼无珠。”
晋芳沉浸在失去光明的黑暗之中,他抹着血泪,童声指责道:“风满楼!你竟敢诛杀北府长老......你们西南是要与我们北府公开为敌!”
晋芳的话音一落,他的衣领被突然袭至身侧的风满楼轻松拎起。
下一刻,他被风满楼带出陵外,而后身体失重,待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双脚已经被一双绳索捆住吊起,身体朝下,火热的气息炙烤着他布满鲜血的脸庞。
晋芳被风满楼倒挂在祭祀台的台柱之上,身下是燃着烈火的祭坛。
风满楼道:“还请晋芳长老对着黎国先祖,承认你所犯下的罪行,我便饶你——死的轻松一些。否则,我将用长剑将你的肉片片割下.将你的鲜血,浇灌这祭祀的高台。”
晋芳试图强用功法挣开绳索,谁知刚一运转起内力,便被风满楼迅速察觉。他的胸口被一道剑气击中。他怎么也不曾想到,自己这十年以来靠名贵药物凝起的内丹,被风满楼轻易击碎。
风满楼明白,晋芳这种人,没有任何意志与信念可言。纸糊的老虎,沾水就破。
“对着黎国先祖,承认你所犯下的罪行。我说最后一次。”风满楼一身白衣染满鲜血,但他的眼神之中,是比鲜血还要浓烈的仇恨。
风满楼将绑在晋芳腿腕上的绳索割裂一圈,晋芳的身子晃的愈发厉害,摇摇欲坠。
晋芳能感受到祭坛之中燃起的火星飞扑在自己的脸面上,灼烧出星星点点的热意。最终,他在痛苦慌乱之中,高声呼道:“我没有......不是我......是殿主的意思......一切,都是殿主的意思......与我无关!”
“都听到了吗?那些躲在暗处不敢出手的江湖势力。你们都给我听清楚,听明白:北府通敌,是铁山一般的事实!”风满楼一剑将晋芳足腕上的绳索斩断,晋芳只身落入祭坛的烈火之中。